就是好,不行就是不行。”冯紫英坦然道:“内喀尔喀五部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不能简单的再沉迷于眼前的利益,的确需要慎重思考未来的方向了。”
冯紫英的话让宰赛和其身后的莽骨大、比领兔以及所宰仨人都是一凛。
“愿闻其详。”宰赛沉吟了一下,还是再掉了一句文,这也是多年前那位汉人读书人教授给他的话,适合于向别人请教的时候谦虚说法。
冯紫英也想了一想,这才启口:“不如这样,我问几个问题,宰赛大人可以不回答,但是不要诳言。”
宰赛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宰赛大人觉得现在内喀尔喀五部和察哈尔人与建州女真相比,如何?”
“不如。”宰赛毫不犹豫地道。
“那不如在哪些方面?”冯紫英不客气的问道:“和察哈尔人相比不如在哪里,和建州女真相比又不如在哪里?为什么?”
这个问题就有些复杂了,虽然平素族里人都议论过和察哈尔人以及建州女真的实力差距,但除了人口差距外,还有哪些方面?以及冯紫英最后提出的为什么这个问题,就很考较人了。
宰赛自然不愿意草率的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愿意在第二个问题上就卡壳说不回答,这很容易被对方轻看。
良久,宰赛才缓缓道:“和察哈尔人的差距怎么说呢,比较复杂,从法理上来说,林丹巴图尔之祖和我们内喀尔喀五部首领之祖都是满都海哈屯所出,都是达延汗一脉,察哈尔之祖是长,我们是幼,我们和外喀尔喀不一样,他们之祖是苏密尔哈屯所出,不过草原上这种传承有时候很重要,有时候又不那么重要,否则也就没有卫拉特的也先太师横扫整个草原的故事了,……”
“察哈尔人口比我们内喀尔喀更多,另外察哈尔部所处的位置也更优,……”
“等一等,我打扰一下,宰赛大人所说的察哈尔部所处位置更优,体现在哪方面?”冯紫英不慌不忙地问道。
宰赛一愣,若有所悟,点点头:“察哈尔部地处位置更南,牧地水草更丰美,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更主要的还是它紧邻大周腹地,与大周接壤之地从辽东到山西,皆可互市,大周对其也更看重,其能从大周得到的东西也更多,所以……”
冯紫英也点头,“还有么?”
宰赛犹豫了一下,“部族人口,以及部族中那些匠人、商人、农人的数量都决定这一个部族的实力,这方面察哈尔人都比我们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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