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亲率大军在昌平一线布防,压制住了外喀尔喀大军的进逼。
虽说这并不足以抵消其前期的罪责,可如果这个时候要动他,牛继宗会不会破罐子破摔,甚至还有其他举动呢?
现在虽然神机营和五军营一部在三屯营一战中湮灭,但是陈继先的五军营仍然保持着最精锐的三万多主力,和自己能够控制神枢营抗衡,如果这样做,会不会激起五军营的兔死狐悲感觉?
宣府军和蓟镇军中那些武勋子弟们又会如何想?
宣府军进来太快,一样要让永隆帝担心,他现在都已经吃不准牛继宗对宣府镇的控制力有多大了,王子腾和牛继宗几年之内走马观花一样在宣大总督位置上腾挪,就是担心他们在这个位置上呆太久,但这二人都极有手腕,加上宣府镇也是武勋子弟云集的边镇,很多事情还真的不好说。
永隆帝想到此处就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张景秋瞟了一眼踟躇的叶向高,眉头微皱的齐永泰,面无表情的李三才,他已经揣摩到了皇上的一些心思,方从哲和张怀昌各有考虑,但这道题不好做,可处于此情形下的皇上却又进退两难。
“皇上,臣以为此事牵扯面极广,需要从长计议,况且冯紫英在信中也提到内喀尔喀人索要赎金条件多有变化,一直未曾敲定,还有一些附加条件,加之目前黄得功部出喜峰口救曹家寨尚无音讯,内喀尔喀人未尝没有一观风色的想法,当下关键还是坚守住昌平——顺义——平谷防线,若是我们在这一线也失陷,没准儿内喀尔喀人就会改变主意,真的要配合察哈尔人和外喀尔喀人率军西进了。”
张景秋的话让永隆帝和内阁诸公都为之色变,这太危言耸听了,叶向高率先道:“景秋,冯紫英不是说内喀尔喀人已经不会听从林丹巴图尔的命令么?”
“首辅大人,话是这么说,那是建立在察哈尔人和外喀尔喀联军所能取得的成效有限情况下,但若是察哈尔人和外喀尔喀联军真的突破昌平——顺义——平谷防线,打到京师城下,那恐怕内喀尔喀人就不得不考虑,我们还有否能力能抵挡得住?没准儿京师城就要失陷呢,这等情况下内喀尔喀人可以随时丢弃和我们的意向协议,为策应林丹巴图尔而率军西进,毕竟能打下京师城的话,对于每一个草原上的部族来说都是无上的荣耀,所获更是远胜于他现在能得到的,而且他可能也会评估大周的实力究竟有没有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大,……”
张景秋的话语中肯有力,一干人都是有些动摇。
内喀尔喀人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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