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师长们欣慰之余又有些忐忑的期盼。
乔应甲这一年里算是他们三人中与冯紫英接触比较少的了,随着冯紫英声誉愈大,地位变化,见面也需要斟酌考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非议。
当然大周一朝,对同僚之间的私下拜访虽然不是特别忌讳,但是大家都还是有种某种默契,那就是阁老之间,六部尚书与阁老之间,都察院官员与其他部门同僚之间,如非有特殊事项,不会轻易登门拜访,相比之下,其他同僚和下级拜会商计,学生拜会老师,乡党之间的拜会,却是允许的。
“难得啊,刚进城,过家门而不入,就来我这里,这可不符合你的风格啊,不是都说你有泰山压顶不变色的定力么?”乔应甲打趣着自己这个弟子,平常略显刻薄冷峻的脸上也多了几分难得的笑容。
乔应甲的府邸很简单,素色调的装饰,古朴地家具案桌,在接待客人的桌椅上居然能看到些许残缺的扶手和挡板。
不过乔应甲似乎从来不太在意这些方面,而只要是熟悉的来客们也都对乔应甲的这种风格习以为常了。
“乔师,这套桌椅是否需要换一换了?”冯紫英没忙着回答乔应甲的问话,而是扯到了这官帽椅和案几上,“摇摇欲坠,给人感觉咱们大周朝都察院的气势都弱了不少。”
“你小子!”乔应甲脸一沉,“少把心思放在这些上边儿,你初入仕途,多琢磨一下正事儿,此番朝廷招你回来,也足见皇上和内阁对你的器重,你也该好好考虑一下如何应对内阁的咨询。”
“乔师,你也觉得会是这么简单?”冯紫英毫不客气,“弟子怎么觉得这里边有些别样味道呢?所以弟子才来请益。”
乔应甲撇了冯紫英一眼,下人把茶送了上来,他端起茶示意了一下,“怎么,你又看出什么来了?”
“乔师,牛继宗在延庆州被外喀尔喀大军突破,犯下如此大错,都察院的御史们难道熟视无睹么?还是皇上留中不发?”
冯紫英的话让乔应甲眼中掠过一抹惊讶和满意,能一眼就看出其中关键,紫英这家伙的确还是成熟了不少,目光视野都不比以往局限于单纯的治政,更明白庙堂之争的另一面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乔应甲淡淡地应了一句。
“是内阁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皇上觉得还不是时候?”这是两个概念,冯紫英要问清楚。
如果是前者,那意味着内阁和兵部担心此时问责牛继宗会影响到下一步战局,这也正常;如果是后者,那就是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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