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从寺子谷搬到这里是明智之举,西北山势险峻,南面地势平坦,河流众多,交通方便,依山抱河,可谓龙盘虎踞。
“这等地势居然也能被内喀尔喀人偷袭,实在让人无语。”最终袁可立还是来了一句感慨,然后话题一转,“世功,你觉得这帮京营兵还有可用之人么?”
“袁大人,这末将可不好评价,京营兵不比咱们边镇兵,不过好歹这也是几万人,每年在京中操练也是像模像样的,末将在想再怎么也能挑出一些可堪一用的吧?也是养尊处优太久了,真要丢在这边镇上好生打磨几年,哪有不成器的道理?”
尤世功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却没有可操作性,他自己也明白,但是这却是一个敷衍袁可立问话的最好借口。
袁可立当然明白,轻哼一声,内心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但却对尤世功并没有多少反感,人家当到这一步也不容易,怎么可能为了与己无关的事情去随便得罪人?
一行人终于靠近三屯营城,东门外的较场口上黑压压一大群人在那里迎候。
柴恪老远就看到了冯紫英在其中,还有几个人,柴恪估摸着就是其中逃脱的将领了。
都察院那边已经开始在调查,但是考虑到这五万多人刚刚被放回来,军心浮动,所以暂时没有采取大动作,避免引发哗变。
要等到把这五六万人的去向定下来之后,再来慢慢调查这些武将们在其中的责任。
“罪将韩尚瑜、戚建耀拜见侍郎大人、郎中大人。”韩尚瑜和戚建耀算是这八万大军中逃脱的唯一两员高级将领,见到柴恪,里边双膝跪地,以示谢罪。
柴恪面色冷淡,“二位将军起来吧,这样子,成何体统?!”
韩尚瑜和戚建耀心中都是一沉,都说这位柴侍郎算是比较好说话的了,但听这个语气,恐怕凶多吉少。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们两人也知道罪责难逃,但是都察院那边迟迟未见动静,又让二人心里有些侥幸,毕竟他们俩没有当俘虏,多少还带着几千兵逃了出来,万一朝廷把责任都落到柳国荃和穆天燕他们身上,自己二人也许能逃过一劫呢?最起码不至于被打入大狱吧?
这种患得患失心理这么久来一直困扰着韩尚瑜和戚建耀二人,他们两人也通过许多人去打探情况,甚至也不敢回京师城,只能在迁安城呆着,一直到五万多俘虏释放,他们又才来这边帮着把这五万多降卒安定下来,算是立功赎罪。
冯紫英在一旁见着也是忍不住叹气,韩尚瑜还是韩奇的束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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