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模样,倒是让冯紫英有些唏嘘,一晃就是六七年,各人身份都在变化,的确还是有些触动。
“嗨,文昭,都是老熟人,用不着这么客套,这一次还要劳烦你们龙禁尉出马,我心里也有些不安啊。”
冯紫英的话同样让赵文昭感慨无比,几年前眼前此人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哪怕是临清民变之后小有名声,在很多人心目中这小子也不过就是有些胆魄和运气的角色罢了,谁曾想这才几年,人家已经坐上了正五品高位,便是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都要给几分薄面了。
“大人客气了,这等事情本身就是我们龙禁尉的职责范围,杀官如同造反,皇上历来看重,这又是在京畿之地发生的,所以此番刑部和我们北镇抚司这边都十分重视。”赵文昭态度很鲜明,“这段时间刑部的人和我们都按照掌握的情况挖根朔源,查找到了那个刺客的一些原有的人脉关系,也基本上发现了他从潘官营逃出来之后的一些活动轨迹,……”
“哦?”冯紫英有些振奋,他没想到刑部和龙禁尉联手还是有些手段的,这么快就有了线索,“那此人究竟是何来历,这几年在什么地方活动?”
赵文昭略微沉吟了一下,“大人,此人虽然是河间人,但是因为属于军户,从军之后一直在蓟镇军中,曾经在石门寨呆过,后来到了潘官营,隶属于山海关,……,逃亡之后有人曾经看见其在滦州出现过,也曾经在迁安见过他,也有人称他经常出入于丰润、遵化和永平府之间,总的来说,此人大部分时间应该是在永平府境内,……”
冯紫英眉头皱了起来,难道真的是这些不知死活的士绅行此决裂之举?
怎么看也不像啊,这帮士绅能有这么大的勇气魄力?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还没有让他们到毁家纾难的这个地步吧?
“在我永平府生活,那和他在一起的是些什么人呢?”冯紫英抚摸着下颌,慢慢问道。
“从现在调查到的线索看,此人一般都是两到三人同行,居于从属地位,而为首者见过的人都不认识,但是还有一个线索,……”赵文昭从手中文卷中抽出一张,看了看之后才道:“有人曾经在榛子镇见到过此人与其他两人跟随一人,而为首者似乎在榛子镇颇有人缘,他看到了有两三拨人都和那为首者招呼,状极恭顺尊重,应该是一个贵人,……”
“贵人?”冯紫英越发纳闷儿,“官员, 还是士绅,抑或士人?”
“我们也问过目睹者,他也说不出来,毕竟只是匆匆一瞥而过,而且已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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