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含含糊糊地拖着,逼着这些武勋家族自个儿想办法,这边还让我要和蒙古人交涉,把明面上的一件事情淡化下来变成一种私下的交易,……”
冯紫英都很难评价朝廷的这种方式究竟是好是坏,的确前期朝廷通过了各种手段把京营溃败之事造得沸沸扬扬,取得了道德高点,同时又把士卒赎回,可以说看起来算把这桩事情十分完美的化解了,把锅也全数甩到了武勋家族身上。
但是这也一样有后遗症,京营中仍然有大量武勋子弟,而且不仅仅是京营,即便是四卫营、勇士营和巡捕营,乃至于龙禁尉中武勋子弟也不少,朝廷的这种手法固然可以丢锅,但是其对整个武勋群体的伤害和刺激,甚至可以说激发起来的敌意也是难以弥补的。
武勋家族的影响力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尤其是在军中,同样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消除的,冯紫英现在还不能判断永隆帝和内阁的这种手段最后会带来什么,但是他相信后续肯定会有一些问题会冒出来,只是现在还看不准。
冯紫英也能理解,由于元熙帝对武勋的优遇,加上义忠亲王曾经当过二十年的太子,可以说,整个武勋一直是坚定不移的拥护元熙帝和义忠亲王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的确千丝万缕根深蒂固,永隆帝登基之后只能采取隐忍和暗中削减的办法,这还要靠文官群体的配合支持才能做到。
如果说没有义忠亲王或者元熙帝在,哪怕是他们两人只有一个人在,那么永隆帝都能有条不紊的做到削枝剔叶,逐渐剔除那些与父皇和义忠亲王关系密切或者不可靠的武勋,进而将这个群体逐渐纳入自己手中,但是元熙帝和义忠亲王同时存在就让他无法如愿实现这个意图了,而且还会随着时间推移让风险更大,所以他就只能借助这样一个机会来暴力破局。
可以说这也是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
“相公,京中武勋家族何止数百?便是颇有头脸的武勋怕也有数十上百吧?他们子弟科不仅仅只是集中于京营,除了九边因为战事频繁而逐渐淡出,便是在内地和沿海以及江南等地的卫所,武勋子弟依然是占据主导地位啊。”沈宜修有些担心地道:“高祖皇帝起家于江南,带了一大批显赫武勋贵族进京,但是江南仍然是武勋云集之地,便是妾身的老家苏州,武勋家族起码也有一二十家,要说相公的家族也是源于苏州吧?”
冯紫英讶然,他没想到沈宜修也能想得这么远,挑了挑眉,“宛君想说什么?”
“妾身愚见,这等时候实际上是不宜过于逼迫武勋群体的,妾身以为朝廷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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