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丫头仆妇们拿着了金银锞子和铜钱,稍稍捏一捏便能知晓一个大概,城府深一些的都是喜笑颜开,浅一些的当面还带着笑,这一转背背着老祖宗,便已经垮下了脸。
而隔壁院子里贾琏不在,男性下人们便交给贾赦来办这等事情,许多人当面就变了脸色,骂骂咧咧赌咒发誓的不少,只不过贾赦早已经司空见惯,坐在一旁视若无睹,只管催促安排着吴新登把这桩事儿给办完。
这注定是一个让很多人都难以满意的除夕,但毕竟也还是除夕。
好歹过年府里也还是给大家发了一些压岁银子,年龄小一些的没那么多心思,一个个欢呼雀跃,放炮仗的,猜灯谜的,提灯笼游逛的,玩牌守岁的,打麻将等时辰一到敲钟的,终归是比冯家那边热闹太多。
“宝丫头她们一走,似乎这园子里一下子就冷清许多了。”迎春不无幽怨地漫步在回自家缀锦楼的路上,忍不住漫声叹道:“司棋,你说冯大哥他们这会子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热闹着,可我总觉得没多大兴致呢?”
司棋陪着迎春走着,前边儿莲花打着灯笼,绣橘和芳官说着小话。
“那是要看人,姑娘觉得乏味,那是因为冯大爷不在,若是今晚冯大爷在席间,只怕姑娘一下子就兴致盎然了。”司棋在自家姑娘面前可没有半点遮掩,一句话就说中核心,弄得迎春脸颊陡然如火烧一般滚烫起来,“死丫头,你这是作死呢?”
“姑娘怎么却还不能听明白话了不成?”司棋丝毫不惧这个懦弱但是却心慈手软的姑娘,撇了撇嘴,“往年里大爷初几里都要来咱们府上一趟,总不能今年娶了薛家两个姑娘就不来了吧?没见着薛家太太还不是来咱们府里住着了,这李阁老胡同那边儿有自家儿子媳妇,丰城胡同那边有女儿女婿,却来咱们荣国府住着,还真真少见,不过那冯大爷就更应当来了,好歹泰水还在这边儿呢。”
舌尖牙利的司棋说得振振有词,但迎春心里却是喜欢不少。
念想着很快能见着情郎,这么久来的相思情也能得以解脱,迎春望向黑暗中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期盼。
“这园子里过年也不多挂几盏灯笼,不小心落进溪里那可就好看了。”前边儿举着灯笼的莲花儿忍不住抱怨道。
“哼,你以为是贵妃娘娘省亲呢,哪里都挂上灯笼?一盏灯笼挂一夜就得要两根蜡烛,这园子里都要挂上,得多少?一夜还不能给燃掉几百根蜡烛,真以为你是贵妃娘娘不成?”走在后边儿的绣橘没好气地怼了莲花儿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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