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来,连忙把床脚的靠枕拿过来靠在冯紫英背后,触及到云裳的手有些凉,冯紫英索性把云裳拉上床来挨着自己躺下。
沈宜修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这丫头是自小跟随冯紫英的,情分不一样,拉云裳上床也不是要做什么,而是纯粹怜惜,见云裳还涨红脸要挣扎下床,便道:“云裳,你便躺在相公身边儿吧,要不相公又要觉得我这个当主母的心硬不知体恤你了。”
“奶奶,奴婢哪里敢……”云裳惶然。
“不是你的事儿,是相公心里怎么想,……”沈宜修调笑,“你跟着相公都多少年了,我和相公才成亲一年,哪里比得上你们之间的情谊?”
云裳更见紧张惶惑,倒是冯紫英不在意地笑了起来:“怎么宛君还和云裳拈酸吃醋起来不成?好了,云裳,这是奶奶和你开玩笑呢,躺一会儿吧,别受凉了,你这是天癸来了吧?受了凉身子可吃不消,下床也不披件袄子?自个儿身体都不知道爱惜。”
“听听,云裳,你可得好好将息着,相公可是记挂着你呢。”沈宜修也笑了起来,她也挺喜欢这个忠厚实在的丫头,从未恃宠而骄,性子上比起晴雯更好一些。
云裳也感觉出了奶奶并未像自己担心那样,心里踏实许多,挣扎一二之后也就乖乖地蜷缩在床外边冯紫英身旁,冯紫英也顺手拉了拉被子替她盖上。
“那宛君觉得宝钗所言在理么?”
“当然有道理,难道相公觉得宝钗妹妹是在无的放矢么?”沈宜修道:“我之前也听闻姨太太说起过,之前府里在大同,老爷经常在外征战,甚至家中也是随之迁徙,府里人也是时留时走,增减不定,所以基本上就没有形成像样的定制,一直到京中才算稍稍稳定下来,结果没几日老爷又去了榆林,相公却又去了青檀书院读书,家中只有太太和姨太太,没太多事情,就没那么讲究,但现在情况有了变化,妾身嫁进来,还有二尤两个妾室,二房宝钗宝琴也嫁了进来,妾身还生了孩子,姨太太也在说这事儿,正巧宝钗妹妹观察力比妾身更细致入微,主动提出来了这桩事儿,妾身也觉得是该好好考虑一下了。”
“那宛君打算怎么做?”冯紫英感觉沈宜修似乎和宝钗达成了某种共识,但里边好像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他一时间也还没琢磨透,不过他也不打算去过多琢磨,这家里的事情,既然沈宜修和宝钗都觉得有必要,这本来也该是她们两个当主母的事情,就交给她们去处理好了。
“妾身打算先向太太与姨太太禀报一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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