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轻重而已,但是你到了下边,你就是实打实的官了,我建议你可能要物色一二幕僚了,去了永平府,他们的帮你熟悉情况,打点下属,结交士绅商贾,否则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面对冯紫英郑重其事的建议,练国事一愣之后才回过味来,下边做官和在部里边做官是两个概念,要学会放权放手和抓住主要,如何把各方资源调动起来,合理运用,非常关键。
“紫英,看来你这一年颇有所得啊。”练国事有些感慨。
“都有这样一个过程,从陌生到熟悉,从束手无策无从下手到驾轻就熟游刃有余,你完全没有问题,我都能行,你不行?”冯紫英鼓励道:“显伯兄如果出任知府,你和他也很熟悉,但是他未必有太多精力放在这上边,所以具体事务还得你来,届时我也会和山陕商会和已经联络我的一些本土士绅交代,另外还有一些本土资源也会交给你,……”
练国事也默默记下。
“另外,若是你们练家若是有意此行的,不妨也介绍一二进来,……”
练国事吃了一惊,讶然看着冯紫英:“紫英?!”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么大的营生,你真以为山陕商会和佛山庄记以及本土士绅如此放心交给你来主导,若是没有利益牵扯,他们怎么可能放心?我不是要你本人在其中要干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更像是一种质押吧。”冯紫英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愿意这样,但是你想要尽快打开局面,赢得他们的认同和支持,只能如此,利益趋同,才能最大限度聚合力量,这个道理不用我说,……”
练国事走了,冯紫英看得出来对方脚步比来时沉重,但是他却无法帮助对方。
这种心结应该练国事自己去打开,而作为永城士绅望族出身的他,也不过是一时有些感触而难以接受,很快他就能明悟过来,想清楚其中原委利弊。
有时候冯紫英自己也在反思自己,似乎自己也一样无法摆脱时代的束缚,你不踏进去,就难以利用他们的利用,而作为一个凡人,痴心妄想觉得可以以一己之力来改变整个体系、制度和时代,那太不靠谱了。
所以他只能选择一定程度的“同流合污”,而这种“同流合污”甚至在这个时代连潜规则都不算,就是明规则,顶多大家心照不宣罢了,连都察院和龙禁尉都不会对这等情况过于关注。
以大周俸禄体系来计算,一个地方官员要维系自身足够体面的生计和承担起幕僚们的花费,单单靠俸禄,那真的是不可想象的,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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