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一纵身上了车辕,然后钻进车厢里,顿时暖和了许多,态度谄媚:“四叔,今儿个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不是专门监督我来了吧,若是我没走这边儿,您岂不是要扑空?”
“哼,我哪有那么多闲心来监督你?就是过来看看,顺带看看这帮兔崽子们做事儿尽不尽心。”老者耷拉着眼皮子,精神似乎有些萎靡。
锦衣男子有些狐疑地看了对方一眼,这位爷难道是刚从哪个女人肚皮上爬起来,也不看看自己身子骨,还这么折腾,早晚得死在女人裙子下边儿,当然这些也只能想想而已,是半点不敢露在表面上。
“那边郑家情况怎么样?”老者沉默了一阵这才问道。
“哼,折腾得厉害了,打了两架了,我们这边伤了七八个人,他们那边也没好过,有两个腿被打折了,还有一个破了相,……”锦衣皮裘男子傲然道:“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仗着家里出了个贵妃,就不讲规矩了?也不去这西山这边访一访,我们陈家何曾爬过谁来?”
老者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头,“小六子,这事儿想办法和郑家那边联系,按下来吧。”
锦衣男子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四叔,您说什么?”
“我说这事儿不能再继续闹腾下去了,那边人抬人抬到了宛平县衙那边,闹得不可开交,……”老者脸色微阴,“宛平县那边我打了招呼,暂时压着,但不能再继续闹下去了,你去找郑家那边管事儿的,我们坐下来谈,……”
“为啥?”锦衣男子一百个不愿意,更是困惑不解,“咱们占着理儿啊,这还讲不讲规矩?宛平县那边咱们也有人,不怕,他们郑家的根底咱们也都知道,翻不起多大风浪来,宛平县衙要人,我去,……”
“不是这个事儿。”老者提高声调:“你觉得你理直气壮,你觉得你理所应当,那西边几眼窑哪儿来的?报过县衙没有?有无备案?”
锦衣男子更是无法理解了,“四叔,您今儿个是怎么了,没喝早酒吧?”
老者冷冷地注视着对方,一直把对方看得低下头,这才嘟囔着道:“这就几眼窑,哪儿来的,还不是我们自己挖的?县衙里边打过招呼,不就是少报了几口么?历来不都这样么?本朝除了最早备案那一批,后来哪一家有过备案?西站这边儿本来就是无主之地,大家不都是一样,这大山沟里谁管这个?谁又管得了?四叔您今儿个是怎么了?”
老者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这下边人肯定都觉得不理解,认为自己吃饱了撑的,郑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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