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君,这等涉及众多的案子,拙夫虽然经验不足,但也不会草率行事的,好歹还有齐师、乔师替拙夫把关,若是真的有确切证据,那为夫自然不会畏惧什么,但是现在证据明显不足,指向性也不像,为夫怎么会任性而为?”
冯紫英轻叹了一口气,“只是我也没想到这样一个案子影响力会如此之大,连《北方商报》和《江南旬刊》都感兴趣起来。”
“那现在相公一举成名天下知,京师城百姓现在都在说相公厉目如电,断案如神,寻常案犯只要在相公面前走一圈,相公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冤枉的,还是罪有应得的,……”
沈宜修抿着嘴笑道:“妾身估摸着咱们这丰城胡同现在贼都不敢来了,深怕被相公无意间碰到,一眼就能认出来。”
冯紫英忍不住哈哈大笑,“为夫如果有这样的本事,之前还用得着殚精竭虑煞费苦心,你可知道为夫之前一样也是心里忐忑不安,没有任何把握,……”
“相公莫要自谦了,这一案子从通州州衙到顺天府衙再到刑部来回走了好几遍,这么多人都没能看出端倪来,怎么就唯独相公能火眼金睛一下识破呢?”沈宜修笑容里透露出几分自豪,“总不能说朝廷用人都是庸才吧?只能说相公更优秀卓越罢了。”
“好好好,宛君,你这番话算不算是自卖自夸呢?”冯紫英连连摇头,“咱们夫妻俩就不探讨争论为夫的优秀程度了,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为夫还真担心现在刑部和各州县都把他们的疑难案件给丢过来,那为夫才真的成了作茧自缚了。”
“相公是府丞,不是推官,就算是有人要把案子丢过来,那也是推官的责任!如果说刑部那边把案子叫过来,如果是顺天府管辖的,还说得过去,但若是各州县的也一味怕苦畏难把案子上交,那朝廷养他们何用?你本该属于你自身审理处置的把案子上交,那也就是自承能力不足,这一点各家州县知州知县都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
沈宜修倒是容色不变,有条不紊地分析:“能者多劳也应该有个限度,鞭打快牛那就成了恶政了,如果都这样,相公倒是不妨向齐公和乔公他们抱怨一番,相信就没有人会这么做了。”
冯紫英望向沈宜修的目光里欣赏钦佩之色愈浓。
果真是一个贤妻,分析事情如抽丝剥茧,有理有据,紧紧有条,自己尚未想到的,她都已经替自己想到了,这一方面薛家姊妹还要略逊一筹,尤其是在官场仕途上的种种,自幼跟随其父的沈宜修显然更熟悉了解。
沈宜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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