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娶和纳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准确的说只有正妻才能说娶,媵要说娶都有些勉强,妾就断断不可能称为娶,只能是纳了。
不过宝琴何等聪慧,无外乎就是一个口头称谓,又没有外人,何必招人嫌呢,自然就用一个娶字了。
宝钗也笑了起来,事实上她和宝琴早就探讨过迎春和岫烟的事儿,虽然丈夫一直有些回避,没有明确态度,但是没有明确态度其实也就是一种态度。
“其实妾身和宝琴也早就猜到了,二姐姐虽然一直说是要许给孙家,但是始终只听脚步响,不见人下来,那大老爷也是语焉不详,没有定准,当时妾身就觉得很奇怪,后来便有传言说二姐姐心仪相公,……”
宝钗抿嘴微笑,“其实二姐姐挺好一个人,性子软了点儿,但这样也可以避免许多无谓的纷争,当然,这得要在咱们府上,若是换了别家,兴许就是受欺侮的性子了。”
冯紫英虽然早就知道宝钗和宝琴不会对迎春有什么不满,但是毕竟听见这番话才算是落到了实处,这后宅不宁是所有男人最大的痛点,他可不想自己也变成如此,三房兼祧本来就够复杂了,若是再加上妾室之间还有什么龃龉,那就真的难解难分了。
“当着二位贤妻在,我若是在忸怩作态,倒显得我对二位妹妹不信任不尊重了,二妹妹那边也是因缘际会,当初赦世伯也有意说把二妹妹许给我,但话里话外却尽是不实之词,所以为夫也就没有理睬,那时候更多的是谈及二妹妹要许给孙家,后来无意间了解到孙绍祖的为人,便有些替二妹妹抱不平,以二妹妹的性子去了孙家,遇上孙绍祖这个暴虐粗野之辈,岂不是羊入虎口?”
冯紫英把身体接过玉钏儿递过来的牛乳,进过熬煮的鲜牛乳在表面上浮起一层凝脂般的奶皮儿,冯紫英吸了一口,微甜可口,玉钏儿放了不少砂糖,冯紫英喜欢喝甜牛奶。
“所以相公就打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宝钗眨眼。
“那倒也不是,二妹妹是个什么性子两位妹妹都知道,为夫就去问了问,那司棋……”
宝钗和宝琴交换了一下眼神,果然是司棋,迎春那性子便是再对相公有意,也不可能说出口,只有司棋这莽丫头是啥都不惧,应该是看出了自己姑娘心意,便主动来找相公了。
虽然对司棋这般行径有些膈应,但是宝钗和宝琴也还是要承认若是没有司棋,只怕迎春这辈子就要毁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司棋这丫头还真的是忠心护主无惧一切了,有这样一个丫头应该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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