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几年里,难道就没有一点儿风声,劝一劝你老娘,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你老娘也就是一个侍妾,年老色衰,此案罪及你老爹一人,你难道就不为你老娘和你自己考虑一下,……”
各种话术和游说在一干家属与仆从们那里不断刷新,贺虎臣不耐烦地看了看时间,这位姓石的总旗争分夺秒也要尽快挖出一些战果出来,他也能理解,一方面要对上有个交待,另一方面自然也是要想先下手为强,过手一番也能沾点儿荤腥,这从先前刻意讨好自己就能看得出来。
水至清则无鱼,贺虎臣心中也有些不屑,但是也能接受,冯大人专门交待了,只要不过分,那么适当分润,也都是龙禁尉的惯例了。
两个时辰时间,三处地窖被挖开,同时还交待出了另外两处宅邸,估计在那边还应当有所斩获,但是那就和这一组无关了,日后是谁去深挖,轮不到他们想了。
不过这在主宅内的三处地窖启开还是让贺虎臣和石正亨一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对于石正亨来说,他不是没见过抄家抄出大场面的,要说这位通仓副使也不算不上什么,一个从九品的角色罢了。
过他手的三四品官员抄家也有好几个了,五六品就多不胜数了,但是一个从九品的角色,竟然比起有些三四品的官员还要丰盛,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也对通仓的油水之大忍不住咂咂嘴。
难怪要对这帮人动手,换了是自己,谁来说都不好使,一个副使而已,可就足以让人发狂了。
贺虎臣神色复杂地按刀看着挖开的石板门,内里的东西正在一样一样的搬出来清点,这就是大周朝的官员,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也不换啊。
刑房小吏已经开始磨墨着笔,准备记录。
“各色杭绸一百九十二匹,其中云纹素色落花锦四十六匹,藕荷莲纹宽幅焰光锦缎三十二匹,……”
贺虎臣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他出身不算富豪,对于这些东西没太多概念,看身旁石正亨倒吸凉气的架势,估计都价值不菲,歪嘴问了问,“石大人,此等物件价值几何啊?”
“嘿嘿,贺大人你可是问对人了,前面那云纹锦也就罢了,不过一二十两银子一匹罢了,但后边那焰光锦就不简单了,那是杭州徐记的货色,每年都有定量的,便是宫中也常用此物,一年不过几千匹罢了,这厮居然就能捞到三十二匹,拿出去售卖,一匹再怎么都得要二三百两银子吧?”
贺虎臣眼珠子都要凸起来了,他也是替自家侍妾买过绸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