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也简单,示之以威,结之以恩,身先士卒,赏罚分明,上下莫不从命,这是军中法则,在地方上一样行得通。
尤其是这帮已经吴道南这个不作为的府尹和前一任同样敷衍行事的府丞共治下,已经干涸许久的这帮衙役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
现在就是冯大人认为你可信,值得一用,就有肉吃,觉得你不可靠,不值得取信,那么你就只能靠边儿喝西北风,就这么简单,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弱化版,一干衙役公人都是趋之若鹜,使出全身本事来表现自己,以求能让冯大人看中自己。
这还没有算京营一帮子大头兵都还眼巴巴望着呢,贺虎臣对冯紫英固然感激涕零,但是一帮大头兵这么久来熬更守夜的守人押人,帮着查封清点,警戒保卫,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犒劳?
傅试和贺虎臣没吭声。
傅试还在揣摩冯紫英的心思。
他不比汪文言和吴耀青这些私人幕僚,他是官,可以说顺天府衙这边,除了冯紫英,就要以他为尊,他的建议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助手的看法,所以他不能轻易表态。
冯紫英不是不通世故人情的生嫩,这样大一桩案子,大家伙儿上上下下干了这么久,不可能毫无收益,那日后真的就要成孤家寡人众叛亲离了,傅试相信冯紫英不至于如此不智。
应该是这里边还有什么关节没想通,他得琢磨琢磨。
贺虎臣对冯紫英只有感激之情,这一次来也是抱着要酬恩效命的心思来的,所以没想那么多,下边大头兵都是他的嫡系,他自信能够控制得住,便是一个子儿不给打发回去,也没有大问题。
京营也不能顺天府衙和龙禁尉这些人比,人家是吃公门饭的,沾染久了,免不了就要锱铢必较,大头兵若是染上了这个习气,那就别想上阵打仗了,老京营的先例就在前边,贺虎臣可不想重蹈覆辙。
“文言,怎么样?”还是吴耀青先问。
汪文言摆摆手,示意大家出去说。
一行人到了隔壁厢房,汪文言这才道:“大人还是没有同意,我也和大人进了言,谈了我们的考虑,这下一步还得要靠着大家伙儿继续深挖细查,现在都察院和刑部即将接手京仓一案,很快也要展开大动作,咱们要进入中后期的侦讯,花上几个月来把这个案子完美办好,都得要靠大家群策群力,尤其是下边儿人肯定要安抚好,该兑现的也得要兑现,……”
“是啊,是这个理儿啊,那大人还有什么顾虑的?”赵文昭大惑不解,一摊手,“这都是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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