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多谢鸳鸯你的夸赞了,爷不是圣人,做事儿哪能不得罪人?得罪人难道还能不被人骂几句?爷能理解。”冯紫英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但求于朝廷于百姓有益,其他的爷就顾不到那么多了,问心无愧足矣。”
冯紫英淡淡地几句话,落在鸳鸯耳中,却如淡中知味,常里识英,发人深省。
鸳鸯知晓自己是无法和冯紫英之间说朝中政务的,但是冯大爷的话如何,她却也明白,对朝廷好,对百姓好,那还有什么说的?冯大爷成日里都是忙的朝廷大事,至于说他在府里有几个相好,那重要么?不过是些无足挂齿的碎末小事,不值一提,只可笑自己却还在那里寻思琢磨。
京通二仓大案的查破,京城上下一片叫好。
几十年上下都知道二仓那些官吏贪墨无度,吃得钵满盆肥,但是要么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要么就干脆置于一旁,无人问津,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麻木了,觉得理所当然了。
谁曾想冯大爷一来顺天府就拿这个开到,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烧到了这里,委实烧痛了很多人,但是更多的却是大快人心,拍手称快。
而朝廷却还能收回及百万两银子,这是何等好事?
骂爹骂娘的不过就是那些贪墨官吏的家眷亲友罢了,无关紧要,不值一提。
见冯紫英有些感触,也知道冯紫英这段时间殚精竭虑,十分辛苦。所以鸳鸯心中也渐渐软了,小声道:“’奴婢爷没说什么,就是觉得爷在府里客房这样,而且红玉来了司棋又来,太过放浪,府里若是传开了,对爷名声有碍,前段时间傻大姐又捡拾到了一个绣春囊,没准儿人家就要把这个罪名栽在爷头上呢。”
“绣春囊?”冯紫英讶异地问了一句,“这玩意儿现在很流行么?你们荣国府里边都喜欢玩这些新潮玩意儿?”
鸳鸯双颊绯红,白了冯紫英一眼,“爷说的什么话?府里谁喜欢这个了?”
“呵呵,我可是听说去年就捡了一个吧,今年又捡着了?这玩意儿都是成了亲的夫妻图新鲜玩一玩,藏在床头枕下没啥,落在外边儿就有碍观瞻了。”冯紫英颇觉好奇,“贾琏走了,二嫂子也出去了,府里边还有谁?你们府里那些老夫老妻的下人,年龄都不小了,不会还要玩这个调调吧?你说是宁国府里捡到还靠谱一些。”
鸳鸯沉着脸点点头,“所以才会让太太她们很生气,尤其是珠大奶奶是寡妇,三姑娘还未出阁,见了这些东西,爷说像什么?”
冯紫英笑了起来,“那能是谁?别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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