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冯紫英揣摩着水溶这番话,把朝中诸公的态度捧得这么高,这是什么意思?
按照大周的惯例,朝中诸公对立储的态度不会太明确,也就是说哪一位皇子立储,他们都不会太反对,也不会明确表示支持,顶多从个人角度可能会有一些倾向性罢了,一切只要是皇上的意见,他们便会支持。
“王爷,朝中诸公岂会轻易表态?”冯紫英看着水溶,淡淡地道:“这一切要取决于皇上身体究竟如何,以及皇上是否准备从现在就开始培养皇子们参与朝务,甚至到必要时候可以由某一位皇子监国,如果有这个意图,那或许这一次铁网山秋狝,就会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了。”
水溶吃了一惊,显然没有意识到这里边还有如此变故,皱起眉头细细思索,越想觉得里边变数更大,任何一个利好的消息,似乎也都可以转化为不利的消息,皇上在里边的态度就越发关键了。
这个话题太过于烧脑,冯紫英都不愿意再深想下去,盖因您想的太多,到头来,可能都毫无意义。
想了一阵,也没有多少头绪,水溶也是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冯修撰的滑溜程度如何了得,你和他看起来讲了大半天。似乎也说了不少事情,但是你定下心来仔细想一想,他说的都是一些你知晓的,态度也是看似清晰,但是在关键问题上却都留有余地。
“紫英,还是你看得准啊,皇上现在身体不好,心思也不定,所以下边人也都惶惑不安。”水溶看似随意地话锋一转,“今年北地大旱,孤的几个庄子都几近绝收,孤听闻山西、陕西情况更加糟糕,令尊现在在西北,可有什么消息?”
来了,冯紫英早就意识到水溶应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另有所图。
虽然自己现在是顺天府丞,但是对于水溶来说,意义不大,无论是他根子在义忠亲王那边,还是准备押注福王礼王甚至恭王,自己的分量都微不足道,但是若是自己老爹那又另当别论了。
对福王、礼王和恭王,自己老爹的影响力还说不上,但是如果是义忠亲王有意要做某些事情,那就不得不考虑自己老爹的想法和动作了。
看样子水溶来荣国府,名义上是为贾宝玉婚事而来,没准儿就是打探到了自己会来荣国府,所以才会刻意挑选这样一个时间来和自己来遇上,刻意有这样一个轻松自在地对话环境而无需被外人怀疑。
“我父亲去了时间还不长,兵部给他的命令就是把西北四镇局面稳住,以现在西北四镇的情形,拖欠粮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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