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让李纨心理平衡?
对贾母的仇视,对公公婆婆的诸般怨恨不满,李纨都只能深深埋在心中,便是身边最贴心的素云碧月也无法说。
这俩丫头虽然贴心,其他事情都可以交心,但是毕竟是自小跟着贾家的,对她们心目中的至尊老太君和老爷太太,怕是断断生不出其他心思的。
原来还有一个王熙凤能经常说些闲话,虽然不敢提及老太君和公婆的事儿,但总能有个说说话的人。
可现在,凤辣子走了,迎春是一个闷葫芦,一门心思也只想着嫁入冯家,林丫头那尖酸性子和她是不投缘的,探丫头和云丫头脾气又和她不合,四丫头是冷性子,而且年龄也差一大截,自然说不到一块儿。
唯一一个紧挨着的岫烟倒是能说上几句话,但岫烟因为是借住在园子里,比较敏感,不爱出门,而且出门也是径直去栊翠庵里和她自幼交好的妙玉一起。
算来算去,这偌大荣国府里,现在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托心倾吐的人。
看着今日阖府上下欢天喜地地替小叔子娶亲热闹,再想到探丫头也说等到新妇过门便要把府里公中大账交给新妇,虽说李纨不怎么管事,但是却还是因为名义上管着府里事儿,探丫头做事也通透,有什么大小事儿也都要和自己打个招呼,所以府里下人们待自己态度也比以前不一般,可现在这一切又都要归于原状,甚至可能还不及以往王熙凤管着的时候,心中诸般不顺积压在心中,让此时的李纨是倍感凄凉落寞。
一手扶着崖壁,午间懒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李纨不经意地看见自己斗篷置放在这斜卧的大石上,猛然间想起了那一日自己被那个人陡然挤压在这大石上,两人面孔相隔只有寸许,呼吸可闻,甚至对方的腿根都挤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紧贴在一块儿,想到那一时情形,她竟然有些神思恍惚,身子发热,嘴里曼声漏出一句:“铿哥儿,……”
一只粗壮有力的胳膊忽然间从腰际钻过来,一下子搂住了李纨的柳腰,一具雄壮的身躯从背后紧贴着了自己,耳际传来粗重的热气,李纨骇然间,喉中惊呼声尚未发出,便听得耳间传来一个魂牵梦绕的声音:“大嫂子,可是在唤我?”
一时间李纨全身几乎要瘫软下来,自己怎么会恍恍惚惚地跑到这里,鬼使神差地嗓子里还喊了一声铿哥儿,而且更为关键的是怎么这个家伙就会在这里,难道这是在梦里?
李纨下意识地咬了一下舌尖,但剧痛让她明白这不是在梦里。
这事儿实实在在发生了,那只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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