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惯例,就是防止三者沆瀣一气,欺上瞒下,导致朝廷难以控制。
“紫英,为师知道你的担心,山东那边,为师已经让刑部加强查访,如你所说,的确白莲有蔓延趋势,但不是这一两年的事情,虽然可虞,但刑部认为三五年还难以成大气候,江南民意我也知道,我也和进卿(叶向高字)、中涵(方从哲字)他们几位说过了,他们好歹是江南士人领袖,江南纵然有些不满情绪,但是也需要顾全大局,当下的情形他们知道轻重,……”
齐永泰还是那套老生常谈,冯紫英听得无比烦闷:“那义忠亲王呢?”
“紫英,如果江南那边不成气候,义忠亲王纵然有心,那也无力。”齐永泰看着对方,“你在担心什么?为师告诉过你,朝廷有安排,一切俱有安排!”
最后一句话齐永泰提高了声调,冯紫英微微意动,吐气开声:“淮扬镇?陈继先?”
齐永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岔开:“总之你不必要太担心,甚至我也知道尤世禄给你带来的消息,有些人在玩火,那就让他去玩,玩火自焚,这句话紫英你应该很清楚才对,真当朝廷是瞎子聋子一无所知?”
见齐永泰不愿意回答有些问题,冯紫英心里若有所悟。
他也知道有些事情的确不该自己打听,齐师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有些规则不能打破。
自己还是有些高估了自己的主角光环,总觉得自己就该参与到朝中每一件大事情中去,而对永隆帝和内阁诸公将自己排斥在外的情形很不满意,尤其是齐永泰还是自己恩师,乔应甲是自己举主的情况下,更是觉得自己才是这一局棋局中的主角。
但现在反过头来好生思考一下,自己不过入仕才区区几年,已经比人家那些一样是进士出身的士人快了起码十年以上,凭什么?
看看杨嗣昌、黄尊素,看看许獬、韩敬这些同科的一家二甲进士们,自己的境遇简直就是逆天了。
能够爬上现在这个位置已经是诸般造化和气运集于一身了,再要痴心妄想,只怕就真的会引起很多人的反感了,只怕连齐师他们也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有意压一压自己。
只是如果是寻常年份,压一压自己,自己也就认了,但面临这种危若累卵的局面,自己能闭口不言么?
说肯定要说,不说如何逼得出齐永泰刚才透露给自己的这些消息?
“师尊,既然您心里有数,那弟子也就放心了,不过弟子还是要提醒一下,千万不可小觑义忠亲王,他已经等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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