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这么做就是逾越了, 然后还让忠顺王携军令去向尤世功传令, 这更是闻所未闻, 可以说是严重的违制, 按律当斩的。
这也罢了, 忠惠王也是被冯紫英说动出动五军营抢占巩华城, 客观上的确如果没有五军营的抢占巩华城, 宣府军恐怕这个时候都围住京师城了,这解决了一大祸患, 但这种违制违规带来的好处,很难让人接受。
齐永泰也知道这一次冯紫英是犯了忌讳, 哪怕的确带来了很大的好处,但是违制就是违制, 如果人人都以情况特殊事急从权为理由来这么干,那就国将不国了。
李廷机能当面提出来, 已经是很给自己面子了。
沉默了一下, 齐永泰不得不认错:“此事是紫英做错了,无论怎么样,他无权超越自身职责,游说徐大化已经是错误, 而怂恿忠顺王传令,让忠惠王无令出兵, 更是大错特错, 不过此事我也有责任,当初紫英和我提起过,担心宣府军会突然东进,实际上我也在内阁提过,但包括我在内,大家都没有引起警惕,都还觉得张承荫能够给牛继宗背后反戈一击, 谁曾想……”
齐永泰服了软, 李廷机也不为己甚,“此等事情, 下不为例,乘风,我也是为紫英好, 这种犯大忌讳之事,很容易落人口实,你能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定要好生训诫教诲。”
齐永泰拱手一礼:“此番回去,我定要好生教训,不负尔张兄的期望。”
方从哲这个时候才插话:“所说紫英此事做得不甚合规,甚至有违矩制,但确实帮了我们一把,否则牛继宗大军若真的冲到了京师城下,我们的局面就狼狈了。”
李廷机轻哼了一声,他很不喜欢方从哲这种和稀泥的举动。
方从哲也明白李廷机的心思, 连忙摆手:“尔张兄,我不是为他辩解, 这说这个事实, 紫英毕竟才二十岁, 未必会像我们这些老朽想得那么周全,该责骂要责骂,要训斥要训斥,我只是就事论事。”
齐永泰却能听出方从哲话语里的意思,苦笑着道:“中涵兄放心,绝对不会有下一回了。我现在倒是有些担心,这种两军对峙带来的僵持局面会演变成什么样,会不会有其他一些别有用心之辈趁机兴风作浪,时机也真的不好,稍微拖长一些只怕就要出乱子啊。”
方从哲一凛,“乘风,你是说……”
“中涵兄,户部现在的情况您难道还不清楚么?”齐永泰瞟了对方一眼,“这都是十月了,山西和陕西的旱情难道还不清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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