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朝廷究竟如何来处置,现在也不好说,如买进来的奴婢仆僮,还有更多的家生子,以及那些和嫡支五服之外的贾家人, 都有太多不确定性。。
贾母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道:“你们都先出去, 老身再和铿哥儿说几句话。”
众人尽皆讶然,但是都默默起身,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贾母和鸳鸯, 以及冯紫英。
“紫英,你给老身撂个实话,朝廷会如何处置贾家?”贾母单刀直入, 语气却格外平静:“老身都七十多了,时日无多,但贾家却不能在老身身上灰飞烟灭,贾敬之事,老身无以置喙,那是他们宁国府当家人的选择,但政儿老身却是知晓的,他断无此胆魄会去当什么光禄寺卿,所以多半是受人所迫,身不由己,此事老身还希望铿哥儿你能帮着你政世叔分辨, ……”
冯紫英正欲解释,贾母却挥手制止:“老身不是说要让你现在就要去朝廷分辨, 现在朝廷也不会听这个,荣国府抄家也好, 发配也好, 怕是躲不了,但日后呢?待到朝廷讨伐江南结束,势必逐一清理,若是政儿真的是被人逼迫如此,那还请铿哥儿帮忙还政儿一個清白,也算替贾家留一份希望,……”
冯紫英皱了皱眉,沉吟了一阵才道:“紫英也以为以政世叔之为人,怕是不会主动去做伪朝的光禄寺卿,不过日后就算替政世叔还了清白,但贾家牵扯面太广太深,如您所说,贾敬,王子腾,李守中,以及牛家那边,甚至还包括史家这边,这却都是难以辩脱的,所以……”
贾母黯然神伤,她也知道就算是贾政之事能辩清,但贾敬也是贾家一脉,还是长支,王氏是王家嫡女,李纨之父却是心甘情愿为伪朝礼部右侍郎,自己那侄儿史鼐更是反叛大将,宝玉媳妇也是牛家嫡女,重重关系都和伪朝重要官员密不可分,这荣国府这边如何能脱罪?
但贾母却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都绝望放弃,否则整个荣国府这一支就真的要烟消云散了,她无论如何都要替贾家保留一份希望。
“铿哥儿,老身知道你说的这些的确难以辩脱,老身只希望政儿之事能让朝廷给一个清白,这才能替贾家留一份希望,……”见冯紫英似乎还没有明白,贾母又继续道:“政儿年龄已大,老身当然不指望他,但环哥儿和兰哥儿呢?他二人都是读书种子,若是政儿之事不能还个清白,那怕是环哥儿和兰哥儿读书科举之路都会被阻绝,那贾家如何还能有希望?”
原来如此,冯紫英不得不佩服贾母考虑的周全细致,虽说贾家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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