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昨日来人是谁?”
“难道是陈继先的使者?”幕僚讶然,有些不敢置信。
“没错, 就是陈继先的人, 虽然没有暴露身份,但是我认得出,是陈继先的身边人。”冯唐笑了笑,“单凭这一点,南京就不能成事。”
“陈继先想要和朝廷暗通款曲?”幕僚觉得不可思议。
从一开始他就和主帅探讨过淮扬镇设立究竟是何目的,陈继先究竟是谁的人,太上皇,皇上,还是义忠亲王?
怎么看都难以判断,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陈继先就是一个骑墙之辈,恐怕和哪一方都能扯上关系,所以哪一方都能勉强接受,但是哪一方也不敢彻底相信。
但从宣府军和大同军大张旗鼓进入山东,陈继先对朝廷要求进攻宣府军的命令无动于衷,以各种理由推托,朝廷就对此人失去了信任,这么看他应该是南京方面的人才对,但是这又突然和自己东翁来接触,意欲何为?
难道想学唐末时的藩镇,想要在徐州割据不成?这未免太高看他自己了。
这年头和唐末情形可完全不一样,张氏皇权的权威还是相对稳定的,无论是京师朝廷还是南京伪朝,都只能依托张氏子弟,士人们也都还是认可张氏一族,无论是元熙帝还是永隆帝都非昏庸之君,其表现都还是可圈可点,纵然有些缺失,但都在士人们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即便是举起造反大旗的义忠亲王,实事求是地说,也都还算是有些才干,在当太子期间,除了和英妃私通这一行径让元熙帝难以容忍外,其他并没有什么败笔。
至于说其人趁着元熙帝患病期间有些小动作,在大臣们看来都无可厚非,谁让当时元熙帝病得那么重,眼见着大家都觉得不行了,只等办后事了,谁曾想元熙帝又病愈了,而且还能再执政了好几年才逊位,这等事情便是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
“这倒不好说,只说要求我们不要进攻徐州,若是我们去山东,他便不管,若是要进徐州,那他便要撕破脸了。”冯唐似笑非笑。
“撕破脸?”幕僚觉得好笑,“他撕破脸又能怎样?彻底倒向南京伪朝?现在他便是再怎么向朝廷表忠心,只怕朝廷也不会相信吧?除非他能给宣府军背后一刀,可宣府军现在也把他防着吧?”
冯唐沉吟不语。
说实话,他也不清楚陈继先的谜之操作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若说他是朝廷派去的“卧底”吧,宣府军东进山东的时候,他却不闻不问,兵部下令他北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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