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地方上也保持着一种独特的缄默状态,既不愿意去招惹近在咫尺的大同军和宣府军,甚至对宣府军、大同军提出的一些物资上的要求也会在一定程度上予以满足,但是却不接受南京朝廷的任命安排,而且太过分的要求也会予以抵制,所以双方都保持着一种奇异的默契。
贾雨村背负双手站在窗前叹了一口气,重新回到书案边上,拿起那封信,重新再读了一遍。
信是冯紫英写的,
内容倒是没什么,既没有要求自己表明态度,也没有要求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就是很寻常的谈天说地,和以往那等正常来往的书信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在最后的书中多了一些意味深长的建议。
看清形势,细心揣摩,留有余地,类似于这样的含义蕴藏在言语中,贾雨村当然明白其中深意。
南京究竟能支持多久,这是冯紫英话语中毫不隐晦流露出来的意思,半年,还是一年,抑或两年?
在冯紫英信中似乎从未认为南京能坚持过两年,最长也不过两年,一切就该结束。
真是那样么?贾雨村捋须沉思。
脚步声从外间传来,贾雨村知道是阎鸣祥来了,转过身来。
“大人!”
“鸣祥,情况怎么样?”贾雨村看着对方,有些期盼地问道。
“不太好说,来自各方的消息都是乱七八糟的,各种说法都有,闹得外间也是人心惶惶。”阎鸣祥顿了一顿才道:“北边的消息肯定是对咱们这边有利的,传得多一些,徐州那边消息就少了一些,但是下边却是乱传,……”
贾雨村皱起眉头,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不利消息南京这边肯定要封锁,连他都安排下边三班衙役出入市井,禁止那些消息乱传,可真相究竟如何,却连他这个金陵府尹都一片混沌,闹不清楚。
“乱传?”贾雨村沉吟着道:“只怕未必是乱传吧,不过是一些人不希望这类消息传得太厉害罢了。”
阎鸣祥一凛,“大人说得是,南京这边恐怕还是徐州那边的消息震动太大,对整个江南局面影响就太危险了。”
“陈继先的表现太让人失望了,或者说太出人意外了,丰县、沛县何等重要的地方,竟然被西北军轻而易举地夺下,他甚至在徐州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夏镇一丢,漕运就算是断了,昭阳湖和独山湖本来就是一处治安不靖的地方,现在夏镇被西北军控制,北上的粮船怎么过去?”
“绕过去?”阎鸣祥对北面的地理状况并不了解,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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