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问道。
“那也得爷忙过这一段时间有空了,选个日子吧?”鸳鸯抿着嘴轻声道,又瞥了一眼晴雯:“爷当着晴雯说这般话,也不怕晴雯伤心?”
她也知道自己年龄不小了,自己比当时荣国府里袭人、晴雯、金钏儿、香菱、司棋、紫鹃、莺儿这些年龄都大,和平儿年龄相若,已经二十出头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真真正正的老姑娘了。
换句话说,真要在寻常人家,这个年龄的姑娘是根本嫁不出去的了,别的出嫁的女子,孩子都能有好几个了。
“晴雯可是一直盼着你能早些进门呢。”冯紫英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晴雯,“日后你们两姊妹也能有个照应,不是么?”
晴雯听得冯紫英语气不对,想起二尤同侍大爷的故事在大房那边也不是秘密,连奶奶都知道,忍不住在心里呸了一声。
这大爷话语里明显就是要自己和鸳鸯在床榻间一起侍候他,也好有个照应,虽说她有时候在值夜时也要替沈宜修陪房,有时候奶奶招架不住的时候有个照应,但自己是贴身丫鬟,所以心理却没有那么多抵触,可要和鸳鸯一道,那就从未想过了。
鸳鸯却没有明白过来,还颇为高兴地道:“爷说得是,奴婢和晴雯也是多年姐妹了,自然要相互照应的。”
冯紫英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鸳鸯莫名其妙。
晴雯恨恨地瞪了冯紫英一眼,却没有再接这个话头,径直道:“鸳鸯,你快把你要说的正经事儿和大爷说,这也耽搁不得。”
鸳鸯这才忙着把这具保候审的情形说了,谈及了涉及到京中诸多王公贵族武勋豪门牵连到附逆这一案中的家族成员和亲眷都开始陆续具保出监,贾家似乎也迎来了这样一个机会。
冯紫英其实也早就知道了这桩事儿,毕竟顺天府大狱就在自己治下,哪里能不知道朝廷的这番动作。
说来说去还是钱银的过,去年江南赋税便断了,湖广那边也大打折扣,漕粮中断,粮价飞涨,北方几乎所有物资价格都翻了倍,而恰恰北地从前年就开始的旱灾让朝廷也彻底陷入了困境,现在朝廷已经在研究重新扩大规模捐官的事宜了,可见现在朝廷窘迫状况。
这附逆者甚众,而且多是富贵之辈,既是坏事也是好事,坏事是这些人能耐都不小,影响力也大,都倒向了南京,肯定会对朝廷威信有所影响,但好处是,这一众收网,顿时成了网中鱼,那么朝廷现在急需的钱银,就可以在这帮人身上出了,尤其是那些本来就是株连进来的亲眷族人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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