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横了金钏儿一眼,“是觉得我故意来坏爷的‘好事儿’不成?”
“怎么了?”金钏儿心里一抖,“真有急事儿?”
“哼,要看怎么看了。”鸳鸯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犹疑复杂的神色:“东府珍大爷来了。”
“什么?!”金钏儿骇得险些跳起来,“东府珍大爷?不是说他逃到南京去了,当了伪朝的官儿么?”
“谁说不是呢?都以为他在南京混日子呢,谁曾想他却回来了,而且还跑到咱们府上来,要见大爷。瑞祥出门去了,宝祥不敢擅专,我正巧碰上,所以才忙着进来禀告,谁曾想爷却还攀花折柳,自在着呢。”鸳鸯撇了撇嘴,樱唇嘟起,多了几分女孩的俏皮气息。
“那该怎么办?”金钏儿也有些发急了。
她们这些都是从贾家出来的丫鬟们几乎都占据了冯府上下的主要位置,难免也就引起了原来冯府许多下人的不满。
特别是太太和姨太太身边的几个大丫鬟们更是对她们这些人嫉妒得眼发红,少不了要在太太和姨太太身边搬弄是非,说长房和二房都是狐媚当道,便是三房也可能一样,爷终归要在这些女人身上栽一个大筋斗吃一个大亏才能醒悟过来,这也让包括鸳鸯、金钏儿、晴雯、司棋在内的这些大丫头们都格外警惕。
若说是爷宠了她们就能栽什么大筋斗,鸳鸯她们都是不信的,她们也不过就是在府上做事儿,能犯什么大错?唯独就是这贾家渊源却是一桩大的麻烦。
现在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而爷又在不遗余力的帮贾家逃脱劫难,只是这等附逆大案,爷一己之力怎么可能去脱罪,稍不留意还得要牵连到爷身上。
便是所有贾家出来的丫鬟们,心里都是觉得有些不踏实,深怕因为此事而害了冯家这边儿,只是她们处于这种身份角色下,却又不能说不管贾家了,那只会被人说成白眼狼。
现在鸳鸯说起贾珍,也是觉得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却要来找冯家。
明知道冯家现在因为帮荣国府的事儿,在外间已经有些非议了,宁国府要说比荣国府更甚,那敬老爷还诈死去了南京当了伪朝的大官儿,珍大爷是敬老爷的嫡长子,这是万万脱不了罪的,这个时候找上冯家来,不是要害冯家么?
“我能怎么办?”鸳鸯叹了一口气,“这等事情我们做下人的还能插言不成?还不得爷自个儿来决定,我们是说什么都不好,爷又是个重情重义的,就怕他太过重情重义,……”
金钏儿忍不住跺脚,“这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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