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过头话,也不怕。
但是这一位可是士林文臣,居然也敢这般肆无忌惮,这就不能不让他心折了,越是敢于说这种话的,说明对方越是有所仗恃,他可是了解冯紫英并非那种狂悖之辈,敢说这种话,就是有底气。
“大人,您这番话也是诛心啊。”裘世安轻笑。
“呵呵,诛心也要看对谁,士人的态度就是如此,天子垂拱而治,并非只是一举空话,而是依托士人而为,这是天下百姓的意志,便是天子亦不能违逆,否则就会遭到惩罚。”
冯紫英并不惧怕裘世安会因为自己这番话就做什么,他他若是敢去告发自己,只会让他自己碰得头破血流,他也还不至于如此不智。
“行,大人,您说怎么就怎么,老奴可不敢和您辩论,那是不是我们现在可以谈一谈下一步如何合作了呢?”裘世安微微一笑。
“裘总管,在我看来,与其把心思花在苏晟度那里,你还不如多考虑一下其他,苏晟度如此拙劣的表现,就算是他逃脱一死,那也再无复有翻身的机会,他和陈敬轩可不一样,他是丧师辱国,让朝廷陷入了险境,从上至下都对其恨之入骨,这个时候耗费太多人脉精力去帮他,意义不大。”冯紫英看着对方道。
裘世安皱起眉头,“可若是失去了苏晟度,现在顾秉谦和魏广微他们也退缩了,仇士本更是避之如虎,福王礼王如何能上位?”
“裘总管,让一个人脱下棉衣,是下大雪更好呢,还是出大太阳呢?”冯紫英笑了起来,“若真是苏晟度大获全胜,执掌大军,顾秉谦和魏广微他们又在朝中摇旗呐喊,声势大振,您觉得朝中诸公会让福王礼王监国么?”
裘世安眼睛一亮,下意识地摩挲着光生生的下颌。
“示之以弱,有时候才能有所收获啊。”冯紫英意味深长。
“大人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做?”裘世安还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可思议。
“裘总管,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的命运彻底绑在某一人身上呢?”冯紫英语气越发耐人寻味,“无论是福王礼王还是恭王,你该知道决定他们命运的不在宫中,而在朝中,您要做的不是去寻找谁来帮他们,支持他们,而是应该去引导他们来主动向朝中诸公的态度靠拢才对,要让他们明白这个道理啊。”
裘世安一怔之后,陷入了沉思,他似乎听出了冯紫英话语中隐藏的含义,迟疑着问道:“大人,您这是……”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或许福王礼王是诸公心目中比较合适的人选,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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