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养几年,请人来调教,传授知识和技艺,然后卖出来就是百倍赚头,天下又有几样营生能赶得上这一行?"
看冯紫英在那里感慨,宝琴似笑非笑.
"没想到相公原来从来是不理会这些的,显然居然对这等下三滥的情形也如此了如指掌了,什麽扬州瘦马西湖船娘这些故事也说得活灵活现,妾身都还以为相公这么久忙碌该是一直忙碌公务,现在看来还是有些不一样啊,也不知道是谁成日把相公给教坏了,到时要问问瑞祥宝祥,这段时间里那个下流胚子在相公边上给相公传授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宝琴的话引来诸女的一阵嬉笑,连本来脸色不渝的妙玉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冯紫英一愣,也笑了起来,"宝琴,你这话可就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爷了解这些民情社情乃是心系国事,不了解这些,你怎么知晓乡间野地民情困苦,怎么知道百姓现在生计艰难,怎么知道旱情和流民之间的联系,……"
一连串的排比,让诸女神色都郑重起来,还是岫烟小声问了一句:"相公,可是这陕西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嗯,从今日杨总兵设宴上的了解,以及崔大人的介绍,山西的情况同样糟糕,只能说勉力维持没有爆发而已,但是陕西旱情据说比山西严重许多,可以想象得到百姓要么立即饿死,要么就是造反战死,他们怎么选?"
冯紫英吐出一口浊气,"他们没得选,但是官府却应该还有得选,就看官府有没有这个魄力和手段了."
听见冯紫英言及正事,诸女都不敢轻易插言了,冯紫英也没打算和她们说这些,说了徒增烦恼而已.
朝廷把自己用在陕西,不就是要让自己来趟这趟浑水,让自己来解决这个烫手山芋么?
但这已经不是浑水和烫手山芋那么简单了,弄不好自己别栽在这里,那可就真的成了弄巧成拙了.
见气氛一下子又凝重起来,冯紫英也觉得自己有些"不识时务"了,好不容易大家一路辛劳到这里,就是想要放松一下,自己却还把话题弄得这么沉重,不是自寻烦恼么?
"好了,好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没有三两三,就不敢上梁山,你家相公既然敢来陕西,自然就有把握,你们就别操这份心了,真要体恤你们相公,今晚在床笫间好生伺候就是了,……"
冯紫英的话头一转,立即就让诸女脸色唰地红了起来.
虽说在京师城里早就定了侍寝的日子,三房都按照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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