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你们身份不一样,所以……,不过今日也就是最后一日了,明日这店也就该关门了。”老板看了冯紫英一眼显得很内行地道:“你们是有身份的人,不至于赖我这几文铜钱。”
“哟,你这么认准我们有身份?”冯紫英也不在意,车船店脚牙,常年做这个行当的人,眼力劲儿可不比寻常。
“呵呵,看看你们的鞋,再看看你们走路的姿态,就能知晓。”食肆老板笑着道:“这年头,这个时候,还敢从东边渡河而来的便是求财的,不该是你们这般行头,……”
没明确说,但冯紫英也知道对方多半是觉察出了自己一行人官府中人身份。
“看样子你也知晓县城那边的情形?”冯紫英再问道。
“这人来人往的,赶我这一行的能不清楚?不过是这些人都是冲着县城去的,所以这渡口才能保留没遭遇大的劫难,不过估计明天也就差不多了,朝这边来的人越来越多,自然而然就没有人会讲规矩了,所以我也得收拾东西好下船躲起来,看看形势了。”
店老板毫不讳言“但我看这形势,只怕一年半载都难以恢复正常了,真要这吴堡县城被他们给打下来了,还不得变成一片白地,日后怎么还能恢复得过来?恐怕都只能自寻出路了。”
冯紫英在和店老板交谈的时候,刘定峰也在和两名五大三粗的店小二说着话。
看得出来这店老板和店小二都是见惯了风浪有些阅历的角色,对于冯紫英一行人的问话并不太抵触,也没有什么遮掩,不过太过深层次的话题他们也不会回答,或者直接就无视了,这倒也符合冯紫英的看法。
再说是地头蛇,但是当洪流来时,还要想螳臂当车,那就太不自量力了。
付了银子后,冯紫英一行就迅速离开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不确定这店老板究竟是属于哪一边的,但也得要防着万一是某一股乱军的眼线,觉察出自己一行人可疑而报信带来的危险。
一行人疾行,一直到距离吴堡县城不到三里地时才停了下来。
这一带已经有些战场的情形了,不时可以看到小股乱军,或者说就是乱民,拿着竹竿,挂着一面连颜色都很难分辨的土布充着旗帜,又或者腰间悬挂一柄长剑或者柴刀,又或者干脆就是木棍中间或有有那么一两支长矛,乱七八糟地在路上通过。
刘定峰带着几人来到了一处土丘后的崖下,崖下挖出了一处窑洞,不过窑洞洞口被上方垂落下来的干藤遮掩住了,如果不走近仔细察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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