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丢下了一二百具尸体退了下去,这两日便一直没有再发起攻击.
据城里消息灵通的人士说,他们应该是在商讨协调如何联合进攻,还在等待更多的乱军乱民到来.
想到后者,夏之令就更觉得绝望.
他已经向延安府\榆林镇和陕西都司发出了求救信.
问题是后者他根本不抱希望,本来就是一个摆设,训练的全省卫军情况烂得一塌糊涂,夏之令自己都不信.
而前两者,一样有点儿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感觉.
延安府远在肤施,而且同样面临着鄜州\洛川\宜川乱军的威胁,南面乱军势头更猛,延安府那点卫军自保都够呛.
榆林军看来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但是榆林军似乎只满足于其周边的葭州\米脂\绥德\安定\保安这一线不受到威胁,不肯轻易跨过这条线,而远在葭州\绥德和米脂以南的吴堡却不在其防御范围.
外间的吵闹混合着窗外知了叫声越发让人心烦意乱,夏之令原来曾经幻想过新任的巡抚能够迅速赶到陕西来力挽狂澜,但是现在看来自己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他是光山人,虽然在陕西为官,但是他早早就接到了昔日同乡永城练国事的来信,信中称冯铿极有可能会出任陕西巡抚,而练国事和冯铿是同窗好友.
对冯铿他知之不多但是也知道这是一个如彗星划过天际般崛起的政坛新星.
据说也是北地青年士人的领袖,不但练国事在信中推崇备至,便是同为河南老乡的侯氏兄弟与冯铿并不太对路,但是在信中提及冯铿时,也要承认此人是一个文武全才.
若是论起来,自己也勉强算是北地青年士人,但是要比冯铿大十来岁,也比冯铿早一科,永隆二年的.
不过他运气不好,三甲吊尾,加上性格也不讨上官喜欢,观政时就遭人嫌弃,所以观政结束就被一脚踢到这里,一直在这偏地苦熬.
原本还指望着能熬到冯铿到任,自己好生表现一番,也能挣个出头之日,谁曾想这陕西旱情如此严峻,布政使司应对无方,让整个局面乱成这样,延安府更是重中之重,拖累着自己这吴堡县也难以幸免.
"大人,外边有客人求见."幕僚一脸死灰模样进来.
"这等时候,还见什麽客?不见!"夏之令不耐烦地看了自己幕僚一眼,"他们外边儿吵得怎么样了?"
"还不是那样,不肯把所有人都集中起来,尤其是城中那帮士绅,应该是早就和城外那些乱军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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