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言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至于小麦,基本上有价无市,即便是有卖出的,也迅即一扫而空,数量不大,现在价格大概在七两每石,嗯,粳米基本没有。”
冯紫英忍不住咂舌:“那碛口渡那边价格和吴堡这边价格差价有多大?西安府粮价如何?”
“碛口渡那边粮价和这边差距有一些不大,主要是加了脚夫价格,当然也还有一些差距,以粟米为例,目前碛口渡价格稳定在五两到五两一钱之间,小麦在六两五千左右。”汪文言进一步道:“西安府粮市上价格还算稳定,大宗交易价格在粟米每石四两一钱左右,粮铺零售在四两三钱每石,小麦价格在四两八钱一钱左右,次等面粉大概在五两六钱左右,......”
冯紫英忍不住扶额,这个价格,寻常人等,谁能吃得消?
不说吴堡这边了,就是西安这边的粮价也已经高得离谱了,冯紫英印象中,京中漕运断绝之后,物价飞涨,粮价一度涨到百姓哗然,但是张家湾的粮价,粟米最贵不过三两,小麦最贵不过三两五钱,即便这样,京中百姓也已经无法接受了,要知道京中百姓可比西安的百姓消费能力强得多,后来价格跌落下来,比起往几年的确有很大的涨幅,但也不过翻倍而已,可西安府现在这个粮价,卢川和孙一杰他们(本章未完!)
癸字卷 第一百六十七节 积弊之解,荒诞之策
都还能坐得住?
“我印象中陕西这边粮价要略高于山西,山西粮价略高于北直,但是也就是每石两钱的差距吧?我在大同时,大同粟米每石不过二两五钱,西安府粮价却如此之高,我不知道这个价格可以持续多久,但是我知道这种情况到最后只会带来暴乱!”冯紫英斩钉截铁地道。
西安城中的市民可不算少,那是整个西北地区的中心,当他们连卖儿女都无法填饱肚皮又无处可去时,那就真的只有暴乱了。
“大人,现在粮食奇缺,你不买,有的是人买,甚至很多粮铺还惜售,每日限量,西安府如此,其他府州也是如此,不愁卖。”汪文言委宛地道:“晋商基本上垄断了整个陕西这边的粮食转卖,陕西本地商人只能当配角,毫无定价权,当然即便是他们有定价权,估计也一样的结果,谁能够忍得住如此暴利而不赚呢?”
冯紫英叹了一口气,其他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种情形不可持续,到最后必定会是入积蓄的火山,最终要喷发出来,烧死谁?
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整个陕西的乱局就永远无法平定下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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