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岸搞事,波及山西和河南两地。
迟疑了一下,还是段喜鹏接上话道∶“过黄河这条路我们也有考虑过,主要是渑池到灵宝一线素来治安不靖,近期有听闻有白莲教在这一线滋事抗税,小股暴民不断,……”
一听这话,岫烟便断然摇头∶“那这条路就不能走了,只是走原路,你们判断猗氏能守半个月以上,但如果猗氏没有能在我们通过闻喜————安邑这一段守住,乱军危及到我们通过的路线,你们可有预备方案?“
段喜鹏和冯金昌心中都暗赞这位姨娘是个精细人,点了点头∶“也有,若是在此之前猗氏丢了,我们便从闻喜绕开驿道走夏县,从盐池以东绕过去,再到解州,如果解州也丢失的话,我们就只能芮城,再走风陵渡过河去潼关,但这条路可能更复杂漫长,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一切以确保安全为第一。”
”那意义不大了,还是要绕一大圈,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得要尽可能走最初预定的路线。”邢岫烟目光一转,望向薛宝琴,“姐姐的意见呢?”
薛宝琴也有些犹豫。
走最初路线肯定要承担相当风险的,这一大帮子人虽然有护卫和亲兵,但遇上大股乱军任然是没有多少机会的,一旦落入贼手,后果不堪想象。
可如果不走这条
路,又能走哪里?
她夙来是个好强性子,见众人都望着她,心里一狠也就拿定主意,“九郎,四郎,那便如此了,我们这一大家子性命就交给你们了,莫要辜负大家的信任。”
段喜鹏和冯金昌都赶紧躬身行礼,连道定会舍生忘死保得所有人安全。
段喜鹏他们退下,堂中又只剩下三人,以及站在她们三人身后贴身丫鬟。
宝琴幽幽地道∶“二位妹妹,这一决定我都不知道是祸是福了,若是落入贼手,我是不会受屈苟活的,……”
“姐姐切莫要说这等不吉利的话,九郎和四郎不是那等孟浪操切之辈,他们既然敢如此建议,必定也是有些把握的。”岫烟赶紧道。
“岫烟妹妹,天有不测风云,人算不如天算,先前考虑再周全,但有时候还是顶不住一些意外发生啊,别说我乌鸦嘴,我总觉得这一趟行程不会太顺。”
宝琴的话让妙玉和岫烟二女都是面面相觑,这也太不吉利了,但又不好说什么。
只是处于这等情形下,不走,又待如何?
等到一行人收拾停当,终于南下时,临汾城都有些风声鹤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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