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忙碌操劳时安枕呢?只是唯一遗憾就是妾身们帮不了相公太多,只能在后院里默默为相公祈祷,希冀相公万事如意顺心,也亏得上苍不负,相公这一年多的事情做得很是顺利,也不枉妾身们的祈福。」
岫烟也发现自己自大怀孕之后心态都变得更为畅意通透了,她现在盼着的就是相公仕途顺畅,自家肚里的孩子能平安落地,不管是儿是女,自己也算是有了一个依靠。
像原来她还对薛宝琴的一些做派有些看不惯,但现在她反而十分豁达了,任由薛宝琴如何,自己能忍就忍了能让就让了,何必一般见识呢。
「相公,若是您真的很快就要回去,那史大姑娘那边怎么办?」岫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昨日里史大姑娘和秦氏还来了府里,在琴姐姐那边做了许久,后来又来了我们这边,我看史大姑娘心情不是很好,莫不是也知道相公您要回京了?」
冯紫英摇摇头,却没有说话。
自己要回京是谁都知道的,只不过大家都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走罢了。
现在已经七月了,当初预判最迟就是年底,但现在看来恐怕等不到,最迟十月份之前自己可能就要回京,甚至可能下个月就要返京。湘云
和秦可卿这半年来府里很勤,这也是自己邀请过的,毕竟和那些犯妇都约束在绣坊那边,做衣绣袍,虽说活计并不繁重,但是自由却是受了约束,而且只有那么一方天地,一年到头都只能在那宅院里,那种苦闷滋味不问可知。有了自己打招呼,只需要给按察使司下边的司狱司请假报备,就能出来来自己府里得半日悠闲,和姐妹们说说话,聊聊天,顺带做些游戏,若是晚了,甚至也能在府里留宿一晚,这几乎成了史湘云和秦可卿每个月仅有两三天的欢愉时光了。
在府里来来往往,肯定会听到一些自己去向的传言,下边人也没有这方面的保密意识。实际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以史湘云和秦可卿的聪颖岂能猜不到自己陕西巡抚的任务已经接近尾声了,看看陕北三府和西安府今年夏收的情形,猜也能猜得到一些了。
可自己要走,她们怎么办?
冯紫英也想过,自己打一个招呼,倒也不会有人为难她们,但是对湘云和可卿来说,羁押在这里做衣绣袍不算什么,但是自己一走,却失了牵挂和依靠,一帮人如断线风筝一般流落在这陕西,举目无亲,这种心理上的落差和孤寂才是最让她们难以忍受的。
可现在这种情形下,自己也没有办法帮她们太多,自己不可能把她们带回京中去,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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