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角度说明,牛继宗和孙绍祖与自己老爹和孙承宗在山东的大战并没有太多波及到地方百姓,这很难得。
或者说,双方都还是把山东视为自己一份子来考虑的,而不像外敌入侵或者如陕西民乱、白莲教作乱那样疯狂地烧杀掳掠,不管不顾,这应该是最大的幸事。
从谷亭镇登船,一路到临清,都很顺畅,已经完全看不出漕运已经被中断了一年多带来的影响,不过也看得出来,船只更多的还是来往于运河山东境内和徐州之间的,淮安以下的船只数量就要少很多。
冯紫英也询问过一些船主,得到的消息都是从长江往北经扬州淮安的船只,都需要得到淮扬军的特殊批条才可以北上,这大概既是陈继先捞钱的一种手段,另外也是向朝廷显示他对运河控制权的表现。
到临清免不了要回老宅去看看,像宝琴晴雯这些人都没有去过,宝琴甚至还专门去了冯氏宗祠,以正名分。
应该说从北直到山西,从山西到陕西,再从河南经山东返京,整个北方诸省,冯紫英在这一年多时间里都走了一圈,虽然除了陕西之外的几省都是走马观花一样一掠而过,但是总还是能看到和接触到一些最底层的情形,应该
说山东的局面算是最好的,北直次之,河南再次,山陕最差。
不过陕西经历了自己这一年多的整顿,情况会逐渐好转,现在看来最糟糕的反而是山西这块大家都视为比较富庶的地方了,如果这混乱局面得不到控制,北直和河南在黄河以北的几府都不可避免要受到冲击和影响。
在临清老宅中住了一夜,算是衣锦还乡。来拜会的本地士绅不少,冯紫英也应接不暇,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赶紧上船,早早走人。
过了临清北返,路途就更显得轻松了。
晴雯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着窗外徐徐河风和已经有些转黑的天色河景,让冯紫英无比舒畅。
后舱外传来玉钏儿恨恨不平的低声叱骂:「不知羞的小蹄子!」
晴雯羞怯难抑,却又不敢回嘴,谁让自己现在这般情形如此丢脸呢?
这一路行船夜宿,陪着爷都被宝琴给包圆了。
很显然邢岫烟和妙玉的怀孕对宝琴刺激太大了,想到回京之后还要面临沈宜修、宝钗、黛玉乃至已经恢复的迎春诸女的竞争,再加上恐怕早已经望眼欲穿的探春等人,宝琴心里更是越发着急,所以这一路上是半点机会都不肯放过。
像晴雯这种这一路行来,就半点边儿都没能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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