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的生日是四月,也就半年不到了。」沈宜修不信冯紫英记不得惜春生日了,自家丈夫对贾家几女生日都是记得牢靠得紧,「照说她这个年龄也早就该谈婚论嫁,甚至出嫁了,只是她现在的身份,可有一个说法?」
冯紫英抿了抿嘴,「不好说,得等到江南之事有个定论了才知道,贾敬倒是和朝廷这边有些联系,但是这能否让其彻底脱罪,我看难,除非义忠亲王这边和朝廷真的能达成一个协议,
沈宜修惊了一惊,差点儿坐了起来,突然想到自己还在备孕,赶紧又躺下:「真的?南京要和朝廷谈和?朝廷能答应么?」
「看情况吧,朝廷局面不乐观,几个皇子内阁也不太满意,都是张家家事儿,若是义忠亲王能和内阁妥协,也胜过一直打下去,江南若是打烂了,局面可能更糟糕。」冯紫英没有深说,但沈宜修能想到一些。
想了一想之后沈宜修才轻声道:「这恐怕要看内阁和义忠亲王之间怎么谈了,内阁的相权权威如果得到保证,兴许不介意让义忠亲王继任,前明不也有南宫复辟夺门之变么?而且义忠亲王也五十好几了,还能有几年?倒是那位义忠亲王世子内阁可能更重视吧?」
「也不一定,那位世子的性格偏软,也许内阁就看中这一点呢?」冯紫英轻笑。
「内阁都算计到这一步了?「沈宜修讶然,她是士人家族出身,丈夫也是士人,自然屁股也是坐在士人这边的,「那日后这皇上可不好当,元熙帝以来这局面就要越发改观了。」
从元熙年间后期到永隆帝继位,相权越发彰显,永隆帝面临来自各方的压力,也是倍感心力憔悴,从沈一贯到叶向高,都是老女干巨猾之辈,皇权相权之争始终是相权占据主导地位,而军方武勋却因为粮饷补给不足一直对朝廷不满,还有义忠亲王这根搅屎棒在里边搅和,让军队武勋基本上都站在他一方,使得永隆帝始终没法赢得主动权。
但如果义忠亲王一旦继位,军方武勋的地位必将膨胀提升,这对于内阁文臣们来说就是一大威胁,这也是现在内阁为什么要提前削减武人兵权,而义忠亲王又要积极拉拢这些武人的原故,要不怎么会多番联络自己?
「是祸是福现在还不好说,特别是在外敌当前的情形下。「冯紫英也没有多评价,现在也还轮不到他来评价,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四妹妹的身份能在明年解决么?「沈宜修又回到原话题。
「应该可以吧。」冯紫英也不确定,「江南事了,一些无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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