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黄汝良觉得自己这个户部尚书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憋屈痛苦的尚书,随时都在被人催促随时都在被人要债,连睡觉做梦都在琢磨如何应对各项开支。
朝廷固然难熬,南京也一样。
西北军在江北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渡江,牛继宗和孙绍祖是顶不住了,也幸亏西北军粮草不济,才会拖下来。
王子腾倒是还能打,但是他还要分心守着江西那边,熊廷弼的荆襄军已经把四川那边基本上收拾下来了,很快就能转道进入湖广,江西面临着荆襄军东进入侵的危机。
陈继先对于南京来说都不知道究竟算是个什么角色,首鼠两端,盟友,趁火打劫,都很难用一句话来评判,但是有一点还是能肯定的,就是这厮和朝廷不是一条心,就凭这一点,就够了。
拖下去,真的把局面拖崩了,也许朝廷就要不管不顾派西北军甚至固原军这些原本可能被裁撒的大军南下了,也不管会不会把江南打烂。
这也许是朝廷唯一的顾忌,大不了朝廷再向海通银庄借上几百万两银子,但到最后,这银子债务会不会算到江南身上呢?
正因为如此,谁都不愿意撕破脸,谁都有顾忌,谁都有更深的
算计,所以最后才得出这样一个模糊不清的妥协方案。
朝廷和南京的谈判牵动万人心,最初京中还遮遮掩掩,很多人在谈及此事时都神神秘秘,但到后来,局势越来越明朗,知晓的人越来越多,也无法保密了,所以茶坊酒肆里,随便谁都能翻着舌头说几句。
甚至在《今日新闻》也都开始毫不避讳地开了一个专栏,专门讨论朝廷和南京伪朝之间的谈判条件和最终可能达成的方案。
还别说专栏里猜测的那些情形,虽不中,亦不远矣。
见到三女都在门后迎候,冯紫英都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己今日参会居然也会让几女这么重视,「三位贤妻这是怎么了,用不着这样吧?」
沈宜修目光明媚瞥了一眼宝钗和黛玉,抿嘴淡笑:「相公,这是妾身和两位妹妹不约而同的意见,今日是相公首次参加重臣会议,而且会议内容也关系到今后大周形势,况且这也牵扯到几家人的命运,大家关心也在情理之中。」
「倒也是,今日讨论了一日,连午饭都在文渊阁里凑合着对付的,不过我觉得这《今日新闻》上便专刊刊载的情形其实都和今日文渊阁里讨论的情况差不多了,这朝廷的事儿,要想保密,还真的太难。」
冯紫英也没想过在自己妻室面前保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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