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特别是太和银庄也成为双方利益的纽带。
但是他们又不得不认清现实,甄家很难活下去了,新四大家只怕都难以逃脱厄运。
看到甄氏兄弟严肃的表情,丁德义心中反而放下了,这说明对方兄弟俩应该有一些预感和心理准备了,这就好。
那样突兀地提出终结双方关系,同时切割一切原有利益,太过残酷,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形下,更显得冷酷。
现在甄氏兄弟有预感和准备,就好得多。
「德义兄,别来无恙?」甄应嘉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但是表面上还是要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姿态。
「应嘉兄应誉兄,许久不见了,此番冒昧前来,叨扰了。」丁德义也拱了拱手,丁中祯也跟着拱手,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叫岳丈和叔父。
甄应嘉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瞅了一眼女婿,只见他眉头深锁,阴郁盈面,显然是情绪不佳。
抬手示意,邀请二人入内,甄应嘉深吸了一口气,他意识到自己恐怕不得不面临着一场苦涩的背叛了。
踏入堂内之后,下人送上茶,整个堂内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丁德义一直在寻
找着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来启口,但发现无论什么说辞,都难以辩脱丁家要和甄家切割的这一事实。
至于理由,丁家可以认为十分充分,但是换一个角度,站在甄家那边,恐怕就是觉得这是彻头彻尾的背叛了。
「德义兄,这么多年的交情,而且我们两家也是姻亲,难道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么?」甄应嘉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大概是和现在江南这边糟糕的局面相关吧?怎么,徽州那边也有觉察了?这么快?」
丁德义尴尬地搓了搓手,见低垂着眼睑一言不发的儿子,无奈之下也只能点点头:「应嘉兄,明人不说暗话,当下局面堪忧,甄家这边难道没有感觉,没有对策?」
甄应嘉眯缝起眼睛,注视着对方:「甄家当然有对策,但这需要见招拆招,不能自乱方寸,而且也需要时间,甄家几十年屹立不倒,可不是光靠嘴皮子,自然也有我们自己的底气。」
丁德义心中冷笑,这甄应嘉还在妄自尊大,还觉得谁能保甄家过关一般。
却没有想想,皇上入京至今,都没有半点流露出招他入京的意向,这难道还不够明显?
汤谬等人更是半句没提过甄家,就好像金陵城里就没有这么一个甄家,或者甄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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