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之的?」
甄宝琛叹了一口气,「新四大家这个名头戴上我们这几家头上时,就意味着我们需要承担起更大的压力,而我们甄家就恰恰忽略了这一点,还以为沉湎于这个虚名,而忘了要扛起这个名头,没有足够的底蕴是要出事儿的。」
甄宝毓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我爹当过南京礼部尚书,大伯当过南京刑部尚书,三叔当了金华府知府,难道还不够底蕴?」
甄宝琛看了甄宝毓一眼,「父亲这个刑部尚书是南北对峙之后酬赏的,要我说更像是一个烫手山芋,二叔那个南京礼部尚书也差不多,只有三叔那个金华知府勉强算是,但三叔不该留在江南,而应该去北地任职,甚至该主动向叶方那几位投效,.....」
甄宝琛的话让甄宝毓明白过来,这是战乱期间大家族的惯用手段,各自分投一方,无论哪边最终获胜,也不至于被一网打尽,总有一支可以出头帮忙斡旋的,结果都不会太差。
但现在甄家就犯下了这个大错。
「你说周、胡、陶几家那也罢了,他们根本就是豪强商人,家中没有读书人,而且也没有像样的做官子弟,我们甄家不一样,父亲、二叔、三叔原本都是可以有选择的,可是却.......」甄宝琛再度叹息,「再加上宝玉和几位堂兄堂弟都.....
甄家情况除了甄宝玉这个男嗣是嫡出外,甄应誉和甄应辉都没有嫡出子,只有庶出子,反倒是甄氏三璧都是嫡出女,所以这也是一大遗憾,而恰恰甄宝玉又不是一个读书的料子。
「算了,等到父亲从贾敬那边回来再说吧。」甄宝琛盯着甄宝毓:「宝毓,不管父亲那边结果如何,我和你恐怕都不得不扛起这份担子,我知道你素来机敏聪慧,姐姐经历了这一波事情也是感触良多,现在甄家已经处于这种状态下,我们作为甄家儿女命运也许早就注定,只能这么去搏一把了,但愿能够为甄家争取到一个不至于最糟糕的结果。」
「大姐,最糟糕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甄宝毓追问。
甄宝琛摇摇头,面色黯然,没有回答,甄宝毓贝齿几乎要把嘴唇咬破,脸色若雪。
就在甄氏姐妹慨叹人生际遇无常的时候,甄应嘉终于见到了闭门不出的贾敬。
「贾子敬,你龟缩在这里欲待如何?」甄应嘉气咻淋地怒目相视:「我上门三次你都不愿意见我,这一次若非我不走,你是不是还是不见我?」「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有意
义么?」贾敬面色暗黄,但是眉目间倒是还算疏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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