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这才悄然起身,让善姐和丰儿替自己洗漱之后,去了布喜娅玛拉那边。
“你还和你们叶赫部有联系?”冯紫英听得布喜娅玛拉提及今年辽东必定有大乱,心中也是一凛,“建州女真动静很大?”
“兄长他们在京师城有联络人,要互通信息,要才买物资,所以我每隔一两个月要去京师城里见一见,打听打听情况。”
布喜娅玛拉让哲哲也坐过来。
哲哲捧着茶进来,冯紫英接过,打量了这女子一番。
这丫头一晃一年,青涩气息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少妇的柔媚,只是十五岁的少妇,怎么都觉得有些让人头皮发麻。
但少女的纯真和少妇的冶艳混合在一起,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别在那里瞧了,王熙凤折腾你一晚上,她是久旱逢甘霖,还不得把你给折腾够?哲哲再想你,你也别碰她,除非你今儿个在住一宿,……”布喜娅玛拉自然是领会哲哲心思的。
“不能留了。”冯紫英叹了一口气,“朝里催得紧,由不得我啊。”
“宰赛那边应该出了点儿问题。”布喜娅玛拉沉吟着道:“我估计是努尔哈赤找了宰赛,给了什么许诺,或者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内喀尔喀人这段时间显得很安分,照理说内喀尔喀人该和察哈尔人又要起纷争的时候了,我记得你当初和他们有这个约定,一到夏秋时间,就看如何,防止察哈尔人有南下的野心,……”
成长了,冯紫英也对布喜娅玛拉的表现颇为感触,身边的女人都在成长啊,或许这就是自己这个主角光环带来的巨大改变。
按照前世的历史轨迹,布喜娅玛拉孤老终生,明年就该病死了,但现在,你看看布喜娅玛拉这唇红齿白气宇轩昂的模样,替自己生了一儿一女,哪里有半点病态?
一切都改变了,大周朝的出现就是一个意外,再加上自己的出现,所以历史就是在无数个偶然中碰撞出来的必然,但当你在不断地改变着偶然时,那么必然的走向也一样会发生改变。
“看样子努尔哈赤是安心要在今年掀起一场战争啊,前年的教训还给得不够啊,总要再碰一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才甘心。”
冯紫英其实也有预感。
察哈尔人和土默特人都动了起来,而且自己先前还托父亲给卜石兔写了一封信去要求他牵制素囊,但依然没有任何回音。
这说明有人在其中花了大气力穿针引线,除了努尔哈赤还能有谁?而且也是看准了当下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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