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姓施吧,施大人,我现在还没走马上任呢,所以提前就来安排,就是想给你们留够充裕的时间,你提的这些条件都没问题,我不求快和多,但求准确且具有可行性,一旦我们需要,就要一击必杀!”
冯紫英语气很平和,但是话语里流露出来的霸气却是不容置疑。
施姓员外郎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们肯定会尽可能做到最详尽最细致最稳妥,但还请大人周知,毕竟有些事情不确定因素还是比较多的,万一临时有变的这种可能还是存在的,这一点大人也请理解。”
冯紫英当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种处于战争期间,这些白莲教匪的首领肯定还是有保护和担心的,时不时变换一下形貌,改变一下活动规律都有可能,但是冯紫英相信以刑部这些线人的本事加上本身在地方上官府也有自己的情报体系,获取这些人动向并不难。
即便是有差错,那也是极少数,无关大局。
何况自己打仗也不是只能靠这个,这不过是一方助推剂催化剂罢了。
很快汪文言就把第一批名单拿了出来,这只是第一批的粗略名单,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而且具体是否能采取“特别军事行动”,或者说“斩首行动”,还要有待于情报传回来之后的综合评估,以及自身这边的采取行动的狙杀小队准备情况如何。
清单交到刑部,也就要谈另外一项事务,这就是刑部内部的一些所谓“供奉”,或者说“编内人员”但却平素不露面的角色了。
这些人属于高度机密,由司务厅司务掌握名单。
司务是一个位卑权重的角色,非尚书绝对心腹不能担当。
刘一燝走人,显然司务厅司务也是新任尚书乔应甲绝对心腹。
这一位自然清楚冯紫英和自己上司的密切关系,所以也是和盘托出。
对于具体人员冯紫英不会多过问,冯紫英要问的是这些人能否发挥出自己想要的作用,达到想要的效果。
这一点谁都没法给一个准信儿。
但是从司务话语中流露出来的语气,显然是对这些人深怀信心的。
这也让冯紫英心里踏实不少。
和刑部的沟通十分顺畅也基本上达到了自己目的,接下来冯紫英又和卢嵩专门做了一次谈话。
应该说卢嵩的顾虑冯紫英也能理解,但是冯紫英却对其这等时候还在左顾右盼感到费解。
你都上了船,甚至船都到江中心了,伱还有回头的余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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