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平儿托腮望月,浮想联翩,屋里的二人肢体交缠,鏖战正酣。
等到屋内风雨声慢慢平息下来,平儿才悄悄推开门蹩进去。
虎子有善姐带着,不需要平儿一夜陪着,这主仆相见,也是格外亲热,自然是要一床三好,睡个囫囵觉的。
左拥右抱,佳人在怀,冯紫英靠在床头上,若有所思。
“是不是辽东的局面很难?”王熙凤能感受到男人有心事。
“说难也难,偌大一个辽东,建州女真频频得手,若说这辽东镇内部没有问题是不可能的,我去就是要解决问题,但这不是一下子能解决好的,这就需要时间,我这一去就是三五年,从我个人来说,肯定还是有些不太愿意的,但又不能不去。”
冯紫英和王熙凤说话也没有太多约束。
现在王熙凤水泥生意越做越大,对时政也越来越关心,甚至会主动地订阅报刊,同时派人在京中收集时政消息了。
“那说不难呢?”王熙凤再问。
“现在白莲一平,朝廷心思都放在了解决建州女真问题上,所以肯定大力支持,另外我好歹这么些年来也算是积累了一些人脉和威望,朝里官员和南北商人们都还算信任我,加上冯家在军中的影响力,可谓天时地利人和,我都拥有了,没有理由这种情形下都还解决不了辽东问题。”
“既然如此,你还忧心忡忡做什么?”王熙凤不解地问道:“难道是因为府里后宅之事不成?平儿不是说府里也算安稳,几乎个个都有了孩子身孕,连湘云和惜春这些才入你府里几天的都有了,你去辽东也就没有后顾之忧,还担心啥?”
“也说不上来,齐师年龄太大了,而且精力和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了,我不确定齐师能干到我把辽东问题解决,解决建州女真是一个综合性的大战略,光是军事手段不足以根除,所以我才会把商人们都拉上,辅之以迁民,这样才能让辽东变成第二个山东,这没有五年十年做不下来,但我又不可能在辽东呆那么久,……”
冯紫英摇了摇头,“也说不上来,大概是我的杞人忧天,或者说总想把任何事情都考虑得尽善尽美吧,另外也就是皇帝这边,也不太好说,总感觉不那么稳当,……”
“紫英,你现在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我们也不是神仙,不可能把任何事情都算到,你去辽东,大家都信任你,连你自己都觉得已经具备了天时地利人和,所以就别瞻前顾后了,大胆去做,纵然其间出点儿什么小纰漏,我相信以你的本事,也不会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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