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和对方合作而把自己甩开了,瞒着了自己,那就更可怕了,那意味着北地士人可能要陷入分裂了。
“六吉公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冯紫英淡淡地来了一句。
乔应甲脸色一白,立即反应过来,猛然道:“他要调整内阁?”
“若非如此,他何必走这一招险棋?大家商量着来不好么?”冯紫英无可奈何地摊摊手,“肯定是咱们内阁都没法商量的事情,他才要推动易储易帝来动手啊。”
“哼,易储易帝。他就这么有把握?”乔应甲恼怒不已,“黄汝良不是死人,还有叶方……”
“叶方二位不必提了,叶向高夫人去世,他备受打击,已经回福建了,方从哲我估计应该和六吉公有交易才对。”冯紫英平静地道:“若非如此,六吉公又岂会如此大胆?”
“东鲜那里……”乔应甲动摇了,迟疑着道。
“东鲜公那里六吉公肯定会给其一个说法,具体如何,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不过也瞒不了人多久,终归会知道的。”冯紫英显得很坦然。
“只怕明起那里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乔应甲沉吟着道:“他这两年也没有闲着,也有一帮支持他的人。”
“汝俊公,恐怕你要看走眼了。”冯紫英摇头,“江南士绅里边派系复杂,汤宾尹、缪昌期被逐出朝中之后,支持他们这一帮人失了主心骨,惶惶不可终日,现在大部分都被六吉公悄然收罗了,加上六吉公自己本身就有一帮人,另外江南这几年变化很大,明起公原来在户部还算可以,但户部现在是子舒兄掌管,他的影响力下降,而且他的一些思路还局限于就有的户部格局中,一味看重江南田赋,对如工商税以及扬州证券交易所这些新兴产业还存着旧眼光,一些江南士绅和他已经是貌合神离了,……”
乔应甲颇为惊讶,“你怎么知晓这么多?”
“子逊来过我这里,他现在很烦恼,明知道时代在变,局势在变,可奈何明起公还抱着旧有观念不变,他却又早早和明起公绑定了,所以很是着急和烦恼,……”
许獬来过冯紫英这边几回了,对方来当然不是无因而来,而是感觉到了冯紫英在江南士绅那边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已经威胁到了他们这些正宗江南本土出身的士人了。
尤其是那些在工商产业上得益的士绅,对冯紫英的观感已经超越了地域上的限制,扬州盐商更成为冯紫英最坚实的拥趸,因为扬州证券交易所给了他们这些扬州盐商的资本一个最佳去处,使得他们坚定不移地站在了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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