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在文渊阁里和内阁诸公争执不下,紧接着又在朝中例会上与几位尚书发生了争吵,急火攻心,结果回去之后意图在某位妾室身上泻火,结果却不小心受了凉,一下子就病倒了。
几位阁臣都登门去看望了,烧得很厉害,额际滚烫,面色潮红,甚至还说胡话。
太医院的太医都三上其门问诊,都是内邪交杂,加之长期旦旦而伐,身子骨受不了这般折腾,又有内火外凉,所以一下子来势猛烈,就病倒了。
按照太医的估计,小冯首辅这么多年几乎没怎么生过病,所以这一病就来得相当猛烈,估摸着须得要好生调养,起码需要一两个月来慢慢休养才能恢复,这期间不能受急上火,不能操心劳累,所以最好不要在过问朝务。
人都病倒了,诸般事宜自然也就不宜太过,不过内阁事务暂时就由崔景荣、柴恪和徐光启三人共同主持。
平素倒也不觉得,真正当这一摊子朝务丢在手上来,才觉得棘手。
崔景荣负责吏部这一块,考成法的推进是大头,原本觉得这都在大朝会上就讨论得差不多了,而且崔景荣和练国事也都非常认可,只管落实推行就可以了,没想到现在冯紫英一病倒,各种杂音就开始冒出来了,不仅仅是吏部内部反对声不断,认为有些措施过于理想化,有些过于操切,需要再研究计议,重新调整,外部的质疑也是不断,认为对地方士绅过于轻慢,剥夺了士绅对地方事务的参与权,使得很多事务会受到影响。
同样崔景荣和王永光所负责的科举改革一样遭遇了更大的反对声浪,以韩爌、孙居相、孙鼎相以及李邦华、朱国祯为首的一干人直接在例会上跳了出来,坚决反对科举改革,坚决反对将格物、财计和律法列入未来科考内容中,甚至还提出时政比例也需要下降,依然要以经义为主。
这别说是改革了,几乎是要开倒车了,也让崔景荣和王永光等人倍感愤怒。
同样裁军之事也是由柴恪和孙承宗负责,这事儿本来柴恪是有意暂时拖一拖的,但没曾想韩爌、孙氏兄弟以及李邦华、朱国祯等人却是竭力鼓动,要求立即启动,将十二镇所建为三个战区集群,但兵力要缩减到六十万以内,至于对蒙古用兵,更是提都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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