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依琳缓了缓,喝了一口红酒,声音很轻:“不会吧。傅宪之不是那样的人啊。再说了,你不是告诉我傅宪之亲美吗?他干嘛要插手这打砸了日本人工厂的学生啊?这不合逻辑。”
“对啊,他是亲美,可是他想自立。”肖文渊急中生智,又想到了一个解释:“你想想,那些学生游行的时候喊的口号是什么啊?‘停止内战,共谋发展’,傅宪之不得把这策划的人找出来吗?他不得好好审一下这些学生,防止他们阻碍他的自立大计啊。”
郑依琳突然没了胃口,放下叉子,擦了擦嘴:“难道我以前真的喜欢错人了?他看着是坦坦荡荡、俯仰间无愧于天地的大英雄,而实际上却是沽名钓誉、自私自利的卖国者?”
“这么多的事实证明,他确实是。”肖文渊努力抹黑傅宪之。
郑依琳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也不愿相信。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管什么样的证据摆在她的面前,她始终都还是相信着她的直觉、她的第一感觉。
到了俞昭明最后唱戏的那天,座无虚席,大家都知道俞老板要金盆洗手了,很珍惜他的最后一场戏。
戏园子老板先上了台:“诸位,大家都知道,今晚是俞老板最后一场戏了,俞老板一直都是唱旦的。今天晚上,大家有眼福也有耳福了,俞老板要给大家串个生,请大家欣赏。”
掌声雷动。
傅宪之饶有兴味地跟着鼓了鼓掌,“有意思,我还从未听过俞昭明唱生呢。”
这时候,一个人突然进了傅宪之的包厢,林暮刚要拦他,发现是张正则。
张正则一身长袍带着帽子,腰间鼓鼓囊囊的两把枪,一如她初见他的样子。
这个人真是大胆,就这样大摇大摆跑到敌军的地盘。
他一撩袍子,坐下,抓了一把傅宪之手旁的瓜子,“哎呀,俞老板最后一场戏,精彩斐然,我怎么能不来呢?”
傅宪之虽然面色不动,但是林暮看得出来他看张正则的眼睛里面是含着笑意的,“就为了看唱戏?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还是你老兄了解我。我虽然主要是看戏,但是顺便还有点事情要求你老兄啊。”张正则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
他正要解释自己这几句话的意思的时候,戏开场了。
一阵密集的鼓点过后,俞昭明上台。
浩然正气冲霄汉,惊醒了星斗闪闪寒。骇浪奔涛增婉转,风叱云咤也缠绵!老将军,珍重此身经百战,珍重了,东风初送第一船。大江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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