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宪之负手正立在窗前,清晨柔和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将军坚毅的面容被镀上了一层金光,他目光悠远,不知道是在看远处的风景,还是目光没有焦点单纯在回忆些什么。
傅宪之身形伟岸、脊梁挺直。看着他的背影,林暮仿佛就能看到国家的未来,即使风雨飘摇,但有这样挺直的脊梁支撑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过了许久,傅宪之开口:“其实我与张正则的关系,我想了很多词汇,但是总觉得无法表达出那个意思。你我们一起共事过,的确是,但是‘共事’这个词不好,太轻了。更准确一点,我们是战友,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彼茨战友。或者,是知己,我们敬佩彼此,也了解彼此,就像了解自己一样。”
“我能感觉得到。”林暮虽然只见过张正则三四面,但是她打心底里觉得张正则就像是世界上另一个傅宪之,无关长相、气质、修养、学识,而是这两个人作为军饶气节,“您和张正则司令都是有气节的军人。你们不愿意内战,不愿意给洋人趁虚而入、渔翁得利的机会,你们也不会对洋人屈膝媚颜。你们都是把家国看得比自己要重的人。”
“秋鸿,你既然明白,又为什么不想我去呢?”傅宪之转脸,看向林暮。
林暮上前一步,离傅宪之更近了一点,“督军,我不是不相信张正则司令。只是战争时期,人心叵测。更何况你们分属两个阵营。一山难容二虎,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南北政府迟早一战,您和张正则司令,也终究会有刀枪相向的一。我是您的副官,对于我来,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您要是有什么事情,这几十万大军该怎么办?”
“秋鸿,你的没错,我和张正则确实是两个阵营。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也确实会在战场上有一仗。但是,你听过一句话吗?”傅宪之的“但是”两个字的很重。
林暮摇了摇头。
傅宪之重新看向窗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他解释这句话:“我和张正则确实政见不一,南北政府的矛盾确实不可调和。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现在是有外患的,洋人横行霸道,我们窝里斗,损失的都是我们自己国家的力量,这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却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政见不一致我们可以在战场上打一架解决,我们可以拼个你死我活。但是,这必须是在抵御外辱之后的事情。这个道理,我明白,张正则也明白。”
“好吧,督军,您服了我。我去准备炸药。”林暮知道,这两个人彼此了解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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