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马上就会有一大笔财富进账,波菲里奥的脸上不禁再度挂起笑容。
有了这笔钱,他能把自己的“乡村骑巡队”武装起来,极大加强他的个人权威,他原是个自由主义者,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只有专制与强权才能使墨西哥发展起来。
他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
身后是三道狭长的履带印痕,以及那高举着鹰蛇旗帜的浩荡大军,激起的烟尘仿佛一道紧随其后的昏黄天幕。
“冈萨雷斯,你应该记得,我以前来过德克萨斯。”
波菲里奥扶着陆行舰的栏杆,意气风发,陆行舰这种庞然大物,跟荒漠实在是太搭了。
“是的,总统先生。”
冈萨雷斯曾是波菲里奥在瓦哈卡州的庄园的管家,跟他一样,都是有着印第安血统的西裔。
“那个时候,我是个流亡于此的逃犯,身边就跟着两个护卫,差点被一头鬣狮吞到肚子里,还是一个德克萨斯牛仔救了我的性命。”
那是他武装反抗前总统莱尔多,失败后被迫流亡的时候。
冈萨雷斯低声道:“这是上帝的旨意,即使没有那位牛仔,也会有其他人出现。”
“呵。”
波菲里奥笑了笑,他很清楚德克萨斯不是什么魔窟,救了他性命的人也正是一个狼族青年,可惜,这次他们就要刀兵相见了。
“上一次来时,我是个落魄的逃犯,这一次,我却带着千军万马,以一个征服者的名义,以西半球的拿破仑的身份而来。”
冈萨雷斯赶忙恭维:“您的伟大功绩,即使拿破仑也无法与您相提并论。”
…
相较于自家总统的意气风发,以及或乘坐骏马,或乘坐大篷车的中层军官们,还有那些自成一队,跟普通士兵泾渭分明的骑士团。
顶着炎炎烈日,只靠两条腿赶路的墨西哥底层士兵们,就有些怨声载道了。
他们迈着沉重的脚步,在军官的催促,呵斥下,走出稀稀落落的散漫队形。
军官大声呵斥着:“都振作起来,总统先生承诺过!等我们攻破德克萨斯人的城镇,俘虏统统会变卖为契奴,连同他们的农场,都会分配给此战的有功之臣。”
契奴多是欧洲来的白人,部分是被流放的罪犯,也包括那些无力偿还债务,只能出卖自己的债务奴。
更多的则是逃荒者,比如说欧洲某地闹饥荒,当地人活不下去了,想要逃亡“遍地黄金”的新大陆,又无法承担船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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