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娇艳犹如花瓣一样的嘴唇,也透出了暗淡的灰败之色。
“就结束吧,我真的太累了。”
他能感觉出她是真的没有了一丝丝想要继续活下去的念想。
因为她的缘故,他这些年对于抑郁症这方面也做了很多很多的研究。
所以他很能理解她。
离开的时候,她望着他笑:“傅叔叔,如果她真的过得不幸福的话,其实你可以试着去带走她。”
他差一点落泪了,但最终还是强忍着,对她温声道:“好。”
那天夜里,她从睡梦中惊醒,忽然想起那一对小人,还没有雕好。
她拿出刻刀,那个小男孩鬓发短短的,不怎么笑,看起来有些骄矜的傲气。
她微微笑了笑,手指抚过小男孩的眉眼。
刻刀在他唇角雕出最后一笔时,她绵软的指尖无力,刀子错位,瞬间划破了她的手指,一滴血,就那样落在小人的脸上,然后顺着木头的纹路,缓缓浸入了其中。
她慌忙按住伤口,抽了纸巾胡乱裹住。
直到换了几次纸巾,血才慢慢的止住。
好在木雕的颜色也很深,那滴血并不怎么能看得出来,她擦了几次,却也无济于事,血迹已经浸进去了。
她只好将小人放回盒子里,收好。
江幽有了身孕了,他们就要订婚了。
他们应该什么都不缺,就用这对手牵手的小人,祝福哥哥嫂嫂,百年好合。
开了一条线的窗子那里,被夜风送进来很淡的花香。
她看了一眼床头花瓶里,已经凋敝了将近一半的花束。
星星点点细细碎碎的小花,又在桌案上落下了薄薄的一层。
她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她大约会跟着这些花儿一起走。
赵厉峥那晚电话里说会带个老中医来看她。
他果然一早就来了。
佣人进来照顾她洗漱换好衣服,她体弱不敢再出门,就在卧室外的那间小会客室见了他。
老中医要给她把脉,但她婉拒了。
他原本想要说什么,但看着她整个人绵绵无力坐在那里的样子,也就没有勉强。
佣人送了老医生去外面客厅喝茶。
没有旁的人了。
他们这些年很少见面,就算见面,除却那些简单的寒暄问好,也几乎不再多言其他。
仿佛是从那一次他去学校找她,她哭了说了那些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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