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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呃……”
如果御山朝灯真的有小动物的耳朵的话,现在绝对已经被吓趴了,面对着似乎有些喜怒无常的上司,他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好。
降谷零抬起头非常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从床上下去,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还没等御山朝灯松口气,降谷零又一次地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家用药箱,往床上一放,语气不怎么好地说道:“手。”
御山朝灯小心地把左手搭在了降谷零伸出的那只手上。
“另一只。”
……简直像是在叫小狗握手一样。
御山朝灯腹诽道,但面对极度不爽的降谷零只能听话地换了只手。降谷零将他的手翻过来,手心刚开始愈合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裂开了,连同降谷零白衬衣的袖口都沾了一点血迹。
上司面无表情地拿出碘伏棉球清理伤口,动作却出乎意料的温柔,哪怕御山朝灯此时没有痛觉,看着对方的动作也觉得应该不会有多痛。
等到完全处理好,降谷零收起了药箱,离开了房间。御山朝灯没敢动,维持原来的动作等了五分钟,才确定对方确实不会回来了。
他非常疲惫地倒在了床上,将脸完全埋在柔软的被子里。被子是非常好闻的带着阳光和熟悉的干净的味道,让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甚至有点想无视掉刚刚的复杂情况,逃避现实地直接睡过去。
只是身体已经睡了两天,属于需要消耗精力的亢奋状态,根本睡不着。
更何况刚刚上司的表情一直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那张脸做出这样的表情真的非常凶,但是却又不知为何感觉对方好像是在……难过。
难过?为他吗?怎么可能。
御山朝灯非常缓慢地换了个姿势,抱住那令人安心的棉被的一角,蜷缩成一小团,这个动作让他非常的有安全感。
他知道自己是属于比较会处理工作的那类人,除了学习能力强之外,他付出的努力也绝不会比任何人要少,会被人称赞是理所当然的事。
如果他死了,降谷先生至少也会为他难过一段时间,他能理解一点点降谷零的心情,因为代入一下,他肯定会哭的。
如果仅仅是因为对方表现出的那一点善意,他就将自己全部暴露出来,被拒绝了又该怎么办。
也正因如此,他知道自己并非是完全不可替代的那个人。
就算没有他,与降谷先生磨合了也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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