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这也有错?”
“当然有错,”拉塞尔站在一旁,冷冷地道:“因为他的祖上是由某位王子分封成家,继承璨星血脉的王室近亲。”
“在当代国王眼里,这叫做‘野心勃勃,图谋不轨’。”
“我是否告诉过你,从铁刺太后到苏美一世,从艾丽嘉到红王,星辰的历史上,最不缺少的就是血腥的权力斗争?”
泰尔斯心中一动,余光瞥向远在另一边的快绳。
一旁的塞米尔略略一顿,他轻哼一声,继续向前。
一路上,他们看见了对王国同时立有大功和大过的巨额贪污犯;宣扬众神一体论和凡世天命论的神殿祭祀;坚持要回溯红王时代,重翻禁忌旧案的史学家。
“还有这个,我记得他,这是个写了几本书就被扔进来的学者,”钎子看着一个牢房,笑道:“似乎跟一个挑起的私战贵族关在一起,好像关了有三十年了……”
听到这里,泰尔斯忍不住发声:
“学者?为什么?”
塞米尔从后面走来,冷冷道:“因为他写了一本书。”
“坚称民权高于王权,民授高于神授。”
泰尔斯略略一怔,顿时无言。
“你祖父没有取走他的性命,只把他投进这里,算是很仁慈的了,王子殿下。”
塞米尔的眼神让泰尔斯颇为不安。
“这些人,每个人的故事都无比复杂、神秘、传奇,足以让吟游者在欣喜若狂之余不眠不休地写上三天三夜,”塞米尔眼神有异地看着眼前的几个铁幕牢房,话中有话:
“很多时候,王国无法单凭现有的律法和罪责,断定他们的生死。”
泰尔斯默默蹙眉:“所以,你的意思是,白骨之牢是……”
但塞米尔只是打断了他,默默地道:
“现在,他们就封闭在这些铁幕之后,等待着时间来杀死自己。”
塞米尔依旧紧紧盯着泰尔斯,双目凌厉有神,充斥着难言的情绪。
让忐忑的泰尔斯不得不侧目避视。
“我在想,如果把这些多多少少有些蹊跷的重犯放出来,掌握在手里,是否能对星辰王国……”拉塞尔搓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那不是我们的目标,”瑞奇生冷地打断他:
“作为我们的客人,你不必多此一举。”
拉塞尔不满地嗤声。
黑暗中,钎子咳嗽了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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