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的对谈。
过了好久,伯父无奈而虚弱的嗓音才堪堪响起:
“……濒死的兽人既危险也安全,所以,为什么荒骨人说漠神既无灾也无赦?因为灾与赦就在一念之间,来回变换。”
“因此,我们更要时刻警戒。”
他无奈地挠了挠耳朵。
伯父的话还在继续,越发严肃:
“刀锋领的王亲们看似洗心革面安分守己,实则本性难移迟早自误。”
“东海的胖奸商表面交游广泛和善无害,却惯会见风使舵过河拆桥。”
“崖地倒是装得孤高自傲中立无私,可不过是群仗着山脉天险的臭老鼠罢了。”
“至于南岸那个没胆的老浑蛋,哼,比下了床的女祭祀还封闭保守。”
“他们都不可依靠。”
伯父的话音低落下去。
默默听着的他沉默了一阵,这才突然道:
“老头,你……”
“真上过女祭祀?”
马车里传来重重的捶击声!
“你”
似乎是伯父再次被噎到了,连呼吸也紊乱起来。
他从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最终,伯父抑制住怒意,叹了口气:
“哎,算了……相比之下,北境的老迪伦倒是坚韧不拔,自强不息……”
“可惜,他们的位置实在太差,一旦生变,就是首当其冲,难为臂助。”
果然,换了伯父以前……听我这样开他的玩笑……
心情沉闷的他不再多想,而是抬起头,看着恩赐大道两侧越来越多的植被:
“你似乎漏了个最重要的?”
伯父的呼吸一顿。
车队转过一个大弯,路边的几个赶车农民战战兢兢地缩起身子,等待着四目头骨旗的通过。
半晌后,伯父那虚弱的嗓音再度响起,带着经年不散的不忿与怨气:
“苍穹之外的群星……高高在上。”
“只可远望,不得妄想。”
“更不能信赖。”
他从伯父的语气里感到一股深深寒意。
“切记。”
伯父的话化为一阵浓重而不祥的咳嗽声。
他没有说话。
好几秒钟后,他才松开快把缰绳捏断的手掌。
在伯父不适的咳嗽声中,他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笑道:
“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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