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悠扬,大大降低了他嗓子的尖利感:
“所以,古兹男爵才会率领着最高效的鸦哨轻骑,违背他直属上司的命令,不遗余力地搜索你,连兽人也不放过。”
泰尔斯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他很快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古兹男爵。
鸦哨轻骑。
熟悉的名词让泰尔斯猛地抬头!
“谁?”
他死死瞪着西里尔:
“你说的是谁?”
但法肯豪兹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两秒后,公爵似是欣赏够了泰尔斯的表情,这才慢悠悠地道:
“所以……”
“你和你的商队,你们在荒漠里跟行迹蹊跷的坎达尔·怒山分别之后,才能一路顺遂,毫无阻碍地抵达刃牙营地。”
泰尔斯的思维停顿了那么一霎。
商队。
坎达尔·怒山。
一路顺遂,毫无阻碍……
不可能。
泰尔斯愣愣地看着一脸淡漠的公爵:
“你怎么知道——”
但泰尔斯低下头,生生咬住了接下来的话。
他想起来了。
“古兹男爵。”
泰尔斯下意识地道:
“我在荒漠里遇到的,那个跟怪胎小队一起追击兽人的指挥官……”
泰尔斯抬起头,直直望向西里尔,却掩盖不住语气里的惊异:
“他是你的人?”
西里尔轻笑了一声,自信而轻松。
“在获封为克洛玛家族麾下的艾莫雷镇男爵之前,梵克·古兹曾经是我的廷臣。”
房间里安静了数秒。
直到泰尔斯艰难地吐出一口气。
“那么……”
他难以置信地问:
“那无论是我在荒漠里遇到军队,还是我进入刃牙营地,你一直都……知道?”
而且。
如果那个男爵是他的人,那他在我家酒馆里听见的……
公爵发出令人不安的呵呵笑声。
“何止。”
那个瞬间,西里尔阴恻恻的冷笑听着瘆人非常:
“我更知道唾手可得的刃牙营地充满不祥,我知道王室常备军的动向必有蹊跷,我知道威廉姆斯的佣兵狗腿们蠢蠢欲动,我还知道古兹在荒漠里遇到的兽人绝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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