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此刻的巴拉德室安静沉寂,落针可闻。
但身为王室卫队的首席指挥官,艾德里安勋爵却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煎熬、最折磨、最痛苦的几个瞬间之一。
火光刃影,阑珊摇曳。
残阳照壁,血腥鲜红。
一桌之隔,至高国王与星湖公爵默默相对,一言不发。
其他人无不噤若寒蝉,在恐惧与紧张间,空待着这诡异又脆弱的宁静。
终于,不知道多久之后,室内缓缓响起凯瑟尔王深沉而隐忍的嗓音:
“为什么?”
为什么。
国王的话语很平静,很缓慢。
却蕴藏不可承受之重。
回应他的,是少年公爵的低低笑声。
泰尔斯把额头抵在承重者的剑柄上,呼出一口气,停下低笑。
“你不该早就料想到这一幕了吗?”
“在你召我进宫觐见,又反手抄了闵迪思厅之后。”
泰尔斯抬起头,双目如电:
“陛下?”
王子的回话很轻巧,很淡然,却让许多紧绷了很久的人,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国王凝望着自己的儿子,眼眸里的蓝海恢复无人能解的深邃。
他没有考虑多久,便轻哼一声,偏转过头,仿佛对面座位上的人不值得他多关注一眼。
“艾德里安,玛里科。”
总卫队长和次席先锋官一凛躬身,齐齐按胸:
“陛下?”
“陛下!”
凯瑟尔王拾起桌上的信纸,开始阅读。
“星湖公爵疲劳过度,精神失常。”
国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让所有人变色!
就连泰尔斯也微微蹙眉。
“让王室卫队护送他回闵迪思厅静养。”
“低调些。”
“御前会议继续。”
玛里科欣然得令,在他跃跃欲试地挥手之前,甚至有一两个胆大又不忿的的卫士已经踏出了脚步。
基尔伯特大惊失色:
“陛下!不可!”
就连库伦首相也皱起眉头:
“陛下,三思否?”
门外的闵迪思厅诸人同样着急,但最先动作的怀亚和罗尔夫早已被好几把刀剑架住脖颈,哥洛佛被几位先锋翼的同僚们死死压制在地面,连呼吸都够呛,大呼小叫的D.D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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